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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献礼

    话说姜弈被挫败之后,没敢多作停留,负伤逃离了现场。由于害怕对头派出追兵,他没走大道,挑了一条荒草丛集的小径。


    下至半山腰时,胸口着实疼的厉害,回首见后面没有追兵,才进了一座破庙歇脚。因适才仓促,没有检查伤势,这时撕开衣襟,但见一个手掌印赫然在目。


    姜弈吐了口血水,骂道:“可恶的匡柏年。”说着扯下人皮面具,露出底下真容,原来是笑面虎郭亮假扮。


    为了对付姜正龙,郭亮从庚酉子那获悉了昆仑山上的来龙去脉,加上他以方海晟的身份与姜弈结识了二十多年,对姜弈的言行举止可谓是了如指掌,否则也不会把姜正龙唬得心神俱失。


    只可惜他处心积虑布置的局,最后还是功亏一篑,并为此付出了严重的代价。原本他是打算等姜正龙和匡柏年两败俱伤之后,他才上去坐收渔翁之利。可直至最后时刻,匡柏年都没有登场的意思,当时关于三皇堡堡主受伤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信与不信者皆有,他就是信以为真的一个。


    敷完药膏,刚要起身,门口闪进一条曼妙身影,进门就喝道:“郭亮,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话音清脆,竟是方小琬。


    自进入泰山地界之后,方小琬就开始了寻叔之旅,不成想找遍泰山上下,毫无所获,连相貌相像的都没见着一个。她本想去向师父唐霞寻求帮助,可峨眉派周围,始终游荡着郭亮的眼线。


    她没有灰心,又去附近的几个市镇找了一遍,可惜事不从人愿,就在她准备上山寻找最后一遍的时候,不期在半山腰遇见了大仇人。


    两人实力差距明显,假使在平日里,方小琬铁定没有胜算,但而今郭亮吃了匡柏年一掌,且伤势不轻,形势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郭亮没料到会在此遇到方小琬,咬牙骂道:“小贱人,当初就该一刀斩了你。”


    方小琬二话不说,提剑就往上刺。郭亮碍于伤势,只得以处处招架,纵然如此,依旧难掩败象。


    不一时,随着一声巨响,郭亮栽倒在地,胜负已分。


    然而就在方小琬送出致命一剑之际,冷不丁的一记破空之声,给破庙里的情形添加了一出变数。方小琬只觉得后背心一痛,跟着就人事不知了。


    郭亮绝处逢生,又惊又喜,喘气声中,庚酉子越门而入,带着一丝埋怨的口吻道:“你也太不小心了。”郭亮没好气道:“你试试胸口让匡老匹夫打上一掌。”


    庚酉子道:“也许这个好消息能让先生的心情稍稍好转一些。”郭亮道:“什么好消息?”庚酉子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匡柏年最后也只是做了只螳螂。”


    郭亮大愕,他想不出当今武林除了姜正龙外,还有谁会是匡柏年的对手,忙问道:“匡老匹夫输给了谁?”庚酉子道:“贵教教主。”他是世上为数不多知道郭亮全部底细的人。


    郭亮听了,又是一愣,好不容易才转过弯来,皱着眉头道:“就那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怎会是匡老匹夫的对手。你是说梵叶吧?”庚酉子道:“原来先生尚未听说。”郭亮道:“听说什么?”


    庚酉子道:“贵教前任教主阿萨已在月前染上恶疾身故。”郭亮惊道:“阿萨死了?”跟着又问:“新任教主是谁?”庚酉子道:“何人杰。”


    郭亮听过之后,寻思了片刻,摇头道:“没听说过,什么来历?”


    庚酉子刚要启口,门外草丛中忽然飞出几只飞鸟,惊得他全身一热,定了定神道:“此地不宜久留,再待下去,定要被同门撞见。”刚说完,突然又想起来什么,“对了,还有件事,你假冒岳阳楼楼主一事被揭穿了。”


    郭亮摆了摆手,道:“不要紧,我已经料理妥当了。”庚酉子道:“你没有料理妥当。就在几天前,方海鸿散布出消息,说要拿你性命。”郭亮惊道:“什么?”庚酉子道:“听说是在地下室发现了方海晟本人的尸体。这件事已经在三湘地区传开来了,过不了几天,应该就会传遍整个武林。”


    这个身份郭亮经营了二十多年,突然间变为一场空,教他实在难以接受。他越想越气,嘴角抽搐了两下后,咬着牙道:“我要杀了这个小贱人。”他认定方小琬是罪魁祸首。


    庚酉子伸手一挡,道:“慢着,与其这样杀了她,不如献给新任盟主。”见郭亮面带疑惑,解释道:“那何人杰曾拜在峨眉派门下,对令爱情有独钟。”


    郭亮此番竞争武林盟主,完全是自主行动,并没有征得梵叶的同意。这会儿听了庚酉子的话,前后一斟酌,觉得甚有道理,点头道:“就按你说的办。”


    何人杰勇夺武林盟主,意味着波拉曼教名正言顺入主中原,但梵叶并没有任何放松,毕竟他们是外来教派,想要一下子站稳脚跟,尚且需要费一番工夫。他作为波拉曼教的实际掌权人,深悉世道人心,中原各大派表面上俯首顺服,底下里必定暗流涌动,所以大会后第一要务,就是笼络人心,只有先站稳了脚跟,才能好整以暇一步步蚕食中原这头大象。


    梵叶将根据地暂定在泰山派,借着登基大典的名,大摆筵席,以款待群雄。


    依照向例,何人杰需要在静室沐浴茹素三天,方可即位。何人杰是个坐不住的人,要他独自一人在屋里呆三天,他才不乐意。梵叶不想他一当上盟主就破了先例,何人杰迫不得已,只能在屋里睡了三天。


    到得第四天一早,何人杰一出房门,就得到了关于方小琬的喜讯。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当即决定将婚期提前至今日,做一个双喜临门。这一回,梵叶没有反对,两派结亲,于波拉曼教有利无弊。


    何人杰心痒难耐,拔腿就往殿后去,穿房过屋,左兜右转,绕了半天也没找着,想拉个人来问问,可多数婢仆都在前面大殿上招待群雄。正没头苍蝇般乱撞,哎呀一声,跟拐角窜出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何人杰骂道:“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挡你小爷走路。”对方不甘示弱,插着腰叫道:“嘿,姑奶奶还没问候你去哪投胎呢,你倒先嚷嚷了起来。”


    何人杰见眼前站着的不过是个浓妆艳裹的大门牙婢女,不禁来气道:“你个丑八怪,可知小爷是什么人?”那婢女挑着个眼珠子上下迅速一打量,道:“看你这肥头大耳的,不是伙夫就是山下杀猪的。”


    何人杰自打成为波拉曼教教主之后,眼珠子就跟着涨到了脑门顶,而今又做上了武林盟主,更是肆无忌惮,当时就起了杀心。


    不远处一个叫楠楠的婢女目睹了整个经过,见何人杰面色不豫,忙跑过来道:“小芽,见到盟主,还不行礼?”


    此言一出,登时把那个叫小芽的婢女吓得面无人色,一会儿向何人杰讨饶,一会又道:“奴婢有眼无珠,不识盟主真容,真是该死。”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打了自己几个嘴巴。


    何人杰求欢心切,很是不耐烦地问道:“岳阳楼方大小姐现在何处?”


    “就在东边厢房,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盟主不能去。”


    “为什么?”


    “不是奴婢有意阻挠,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新人拜堂前不能相见,不然……不然要坏事的。”


    “迷信!小爷我偏要见,我倒要看看,能坏什么事。”


    “真的不能见啊,见了要……要长针眼的。”


    “何止长针眼,有可能还要瞎眼。”


    “瞎眼也就算了,小心**都不保。”


    听到这,何人杰骤觉下体一凉,问道:“怎么个不保法?”小芽道:“或堵或烂,具体奴婢也不敢下定论。”何人杰听过之后,将信将疑道:“真有这么严重?”二婢同时点头道:“真的这么严重。”


    何人杰犹自猜疑不定,身后有弟子来报:“启禀教主,殿外有人求见。”何人杰不耐烦道:“谁呀?”那弟子道:“没说,只留下了一件东西,说教主一看便知。”说完呈上一个小小的绸布包。


    何人杰打开布包,登即一股香气扑鼻,里头叠放着一块丝巾,上面写了“后山”两个字。


    那丝巾薄如蝉翼,精致非凡,绝非寻常布庄所能够买到。何人杰拿在手中,一边嗅一边琢磨道:“对方既然如此说,定然是以前认识的,可到底是哪个呢?”正搔头挠耳,一旁小芽道:“方大小姐早晚都是盟主的人,盟主又何必急这一时半会呢?


    何人杰横了她一眼,想想的确是这么个道理,又看了眼手中的丝巾,心道:“反正今晚就能洞房,不妨先去后山瞧瞧是哪个小骚娘们来献的殷勤。”刚打定主意要走,拐角处又转出来一个人高马大的婢女,扯着喉咙叫道:“娘娘的,总算找到了。”


    小芽忙斥道:“瞎嚷嚷什么,见到盟主也不行礼。”


    那大块头婢女道:“什么盟主?”粗声粗气,没有半点女人的样子。小芽连使眼色,可她就是视而不见,直至出言提醒,才草草行了个礼。


    何人杰道:“找着什么了?”不等大块头婢女开口,小芽抢先答道:“蜡烛。”何人杰道:“蜡烛?”小芽道:“奴婢早前清点库房时,见蜡烛不太够,所以让大……大妞去找几捆来。”


    何人杰斜眼瞅着眼前这个体格彪悍、行为粗鲁的婢女,不禁困惑万分,心道:“泰山派内怎么尽是这等货色啊,不是男人婆,就是丑八怪,姜正龙这品味也忒……也忒……”一时词穷,白了三人一眼后,心道:“今天是来不及了,改天全给老子换了。”


    何人杰走后,三个婢女径直来到东边的一座庭院。院门外站着两名波拉曼教弟子,见到三人就往外赶。


    小芽解释道:“我们是来给方大小姐梳理妆容的。”两名守卫不为所动,操着别扭的汉语道:“听不懂。”小芽耐着性子一字一顿再说了一遍。


    大妞很不耐烦道:“都说听不懂了,还在那啰里啰嗦个没完。”正想要动武,那边角门转出一队人马,前拥后挤,差不多有二十人之多。


    楠楠见机最快,赶忙扯了把大妞的衣角,悄声道:“莫要冲动。”大妞侧首瞥了一眼,不以为然道:“一群渣滓,有什么好怕的。”楠楠道:“这么点人,是没什么好怕的,可一旦打起来,惊动了外头,到时乌泱泱一片冲进来,怎么办?”大妞扁了扁嘴,道:“硬着头皮打喽。”嘴上说归说,拳头暂时是收起来了。


    来人之中正好有一个会说一点汉语,问道:“三个女人,干什么的?”


    小芽听了,先心中问候了一遍对方的祖宗,跟着堆起笑容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生怕对方听不懂,还连手带脚比划了一遍。


    那名波拉曼教弟子也不知听懂了没有,拧着个眉头,围着楠楠和大妞直打转,打量了不知多少遍后,才道:“我听说,中原女人,小小的,弱弱的,可你们两个,嗯,是怎么回事?”


    余人虽然听不懂汉话,但神色还是看得懂的,一时间,所有人的眼珠子全都齐刷刷地对准了二婢。面对这几十双直勾勾的眼神,楠楠和大妞的呼吸明显加促了许多,犹如芒刺在背,十分的不自在。


    正没理会处,小芽忽然拍手叫好道:“这位相公果然好眼力,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真面目。不错,他们两个不是女人。”不给对方惊讶的间隙,话锋一转道:“但也不是男人。”


    “不是女人,又不是男人,唔,难道是……是妖怪?”


    “跟妖怪也差不多啦,是太监。”


    “太监?什么东西?”


    “太监是我们中原特有的……一个品种。”跟着连比划带说明解释了一遍。


    那人听完,恍然大悟道:“噢,这原来就是太监,在天竺,我们管叫海吉拉斯。”小芽道故作惊讶道:“真的?我还以为是我们中原特产呢,原来宝地也有。”


    那名波拉曼教弟子生怕他同伴听不懂,以手代刀,在裤裆下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动作。余人一见即明了,个个歪着嘴角,一脸怪笑地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太监。


    好不容易放行进了庭院,大妞一把揪住小芽的衣襟就要发难。楠楠见状,连忙拉开两人,压低了声音道:“都进来了,还吵什么?”


    三人进得屋内,但见床榻之上反手绑着一个人,正是方小琬。


    方小琬因口中塞了布条,说不出话来,一阵挣扎,无奈绳索牢固,挣脱不得。


    楠楠赶紧上前安抚住方小琬,跟着打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师妹,是我们呐。”说完,扯下妆容,三人分别是余赛男、牛崩天和龅牙仔。


    方小琬已于日前得知师父被害的消息,这时见到同门师姐,真的是五味杂陈。她拭干眼泪,问道:“师姐,你怎么会在这?其他师兄弟姐妹呢?”


    余赛男长叹了一声,说道:“那天从泰山绝顶下来之后,我们原本是想直接回峨眉的,可师叔有伤在身,如果姓何的畜生派出狗腿子来追,后果可想而知……”


    没等说完,龅牙仔就插嘴道:“人家来追么,你们不会跑快一点吗?”


    余赛男没去理会他,继续说道:“一番商议之后,决定兵分两路,几位师弟师妹护送师叔在前先行,我一人断后,一旦发现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引诱追兵往反方向去。谁知昨日在客栈歇息时无意中听到了师妹的婚讯,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何人杰那狗东西与我峨眉派有不共戴天之仇,师妹又岂会相嫁与他,其中定有隐情……”


    龅牙仔又插嘴道:“这有什么稀奇的,由恨生爱没听过吗?”


    余赛男翻了个白眼,依旧没理会他,接着说道:“本来是准备一个人上山来的,谁知途中遇到了这两个家伙,就一块上来打探个明白。”


    龅牙仔马上接口道:“我一听说方大妹子让人掳上了泰山,当即日夜兼程、不辞辛苦、千里迢迢赶了过来。我龅牙仔没啥子优点,说到义气那真是没话说的。”


    余赛男道:“明明是让我拽着上来的。”


    方小琬转向龅牛二人问道:“是……是你们师父派你们来的?”两人回答的倒是爽快,偏生内容不一致。


    牛崩天一脸莫名地看了龅牙仔一眼,说道:“人都……”


    “死了”两字刚到嘴边,“啪”的一声,就让龅牙仔一个巴掌给扇了回去。这还了得,只见牛崩天跳脚而起,两只铜铃眼猛地一瞪,才要回击,“啪”的一声,另一边脸颊又遭了个耳光。


    龅牙仔道:“有蚊子。”牛崩天摸了摸两边脸颊,什么都没有,喝问道:“蚊子呢?”龅牙仔伸着个脑袋装模作样四处瞅了一遍,道:“咦,跑哪去了?这该死的家伙,我屁股也给它叮了一个大包。”说着挠了挠屁股。


    方小琬盯着牛崩天问道:“你刚才说人都怎么了?”


    牛崩天刚开了个口,龅牙仔就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崩屁牛,我问你,你有亲眼看见吗?没有吧,没有的话,就别乱说。”嬉皮笑脸地转向方小琬道:“刚才有些张大其词,其实吧,自昆仑山之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小馗子,本来还想向你打听呢,没想到你也不知道。”


    方小琬不是第一天认识龅牙仔,他的话几分能信,几分不能信,需要自行把控,嬉皮笑脸的时候,基本一个字都信不得。


    方小琬道:“崩天牛,你来说。”牛崩天不耐烦道:“有什么好说的,就那个样喽。”叶馗坠落山崖的那一幕,他的确没有亲眼见到。方小琬接着问道:“昆仑山一别之后,你们师徒当真再没相见过?”牛崩天没好气地“嗯”了一声,道:“没见过。”


    方小琬还要再问,龅牙仔道:“哎呀,有什么话下山再说了。”


    院门外,一众守卫正在摆龙门阵,没有任何征兆,院子里轰隆一声巨响,紧跟着有人叫道:“有刺客,有刺客!”


    一干人不由分说就冲了进去,屋里一片狼藉,除了三个惊慌失措的丫鬟,并没见到刺客的踪影。


    龅牙仔指着屋顶的一个大窟窿,道:“方大小姐让刺客给掳走啦!刚才我们……”


    众守卫不是傻子,如此明了的情状,不用翻译,即知道发生了什么,龅牙仔还没说完呢,他们就又冲了出去。


    龅牙仔拍拍手道:“尿布头就是好骗。大肉包子,出来吧。”话音未落,方小琬就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四人不作停留,急急出了门,不想刚从院子里出来,迎面就撞见一个天竺人,正是梵叶来了。


    梵叶老于世故,可不似他座下弟子这般好骗,一言没发,就下令将四人囚禁了起来。完了问及教主的所在,才得知何人杰去了后山。


    梵叶皱了皱眉头,心下颇有些腻烦,早知道就只派毒枭一人回去了。半个月前,天竺飞书来报,总部出了动乱。梵叶阅过书信,当即分派毒枭等回去平息纷争,现在想来,其实一个毒枭已然足够,费不着将铁巨人几个也支回去,弄的如今事事都要他来费心。不过就目前而言,何人杰对他尚有用处,当下叹了口气后,起步往后山去。


    刚出后门,空中就飘来一缕琴音,梵叶面色一紧,当即加快脚步向声源奔去。


    不一刻工夫,来到一座山谷。但见山谷之中,何人杰正张着个脑袋四处寻找着什么。梵叶松了一口气,心道:“总算还活着。”他之所以有这般反应,只因琴音的的主人是他的同僚——琴乡。


    只听何人杰道:“姐姐,你到底躲在哪里啊?你真调皮,待会找着了,一定好好罚你。”又道:“姐姐你声音这么好听,真人一定很漂亮吧?”


    “有少侠的元配妻子漂亮吗?”


    “咦,姐姐怎么知道我娶过老婆?”


    “原本是不知道的,挡不住少侠近来的风头太盛,先是当了波拉曼教的教主,日前又在武林大会之上独占鳌头,真可谓是风光一时无两。”


    “随便耍耍,没什么大不了的。”


    “少侠杀害自己的妻子时,也是随便耍耍吗?”


    此言一出,何人杰方知来者不善,叫道:“你到底是谁?是不是那杀猪德雇你来的?”他口中的杀猪德,是他曾经的邻居。当年他新婚不久,因偷懒被解雇之后,整日里无所事事。可能是在家的时间长了,竟跟隔壁杀猪德的老婆对上了眼,uu看书 .uuknshuom 一来二去,两人就勾搭上了。


    有一日,趁着妻子吴氏外出,两人青天白日的就行起了那苟且之事,正自欢愉,让早归的吴氏撞了个正着。在当地,通奸可是要浸猪笼的,何人杰又是认错又是哀求,总算哄住了吴氏。


    当夜,何人杰惴惴难眠,他不想这样每日提心吊胆地生活。几经反侧后,他掐死了自己的结发妻子。


    何人杰又连问了几声,琴乡没作理会,正要念诗号,一个脚步声闯进了谷中。


    何人杰诧异道:“大法师,你怎么来了?”梵叶微微笑道:“登基大典在即,教主还是回去准备一下致辞的好。”何人杰道:“这有个婆娘……”梵叶摆摆手道:“这里交给属下来料理就可以了。”


    待何人杰一走,琴乡笑道:“大法师是给我送今年的解药来了吗?”梵叶阴沉着脸道:“解药?在你击杀玉面书生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会有今天?”


    七塔明王的解药,本是由教主阿萨所保管的,不过阿萨心智简单,解药随身带在身上,他死后,梵叶没费什么工夫就给找到了。


    琴乡笑道:“大法师果然耳目广众,什么事都瞒不住你。本来呢,我也不想杀玉面书生的,争奈何誓言在前,不得不杀。”


    “世上这么多负心汉你不挑,非要挑他们两个下手。”


    “我琴乡行事,还用不着你来教我。多说无益,留下解药,从此两不相欠。”


    “有本事自己来拿。”


    一句话甫毕,禅杖上的铁环突然噪声大作,掩盖住了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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