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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八章】虐杀(1)

    一听霍排长说出冤痋和《无且藏秘》的话来,那个老怪物立即从所坐石块上起身站了起来,盯着霍排长两眼放光。

    但这个时候老怪物的目光之中透露出来的,不是阴冷犀利、也不是杀气逼人,反而是一种惊讶甚至是惊喜之色。

    “你这个小后生,究竟是什么人?”老怪物突然改口,不再称呼霍排长为小崽子,而是称之为小后生,这让我们比老怪物还深感惊奇——她这一变化也太大了吧?

    “嘿嘿,霍某乃是抗日***,虽然也是杀人不少,但是所杀的全是该杀之人……”霍排长看来没有意识到老怪物的表情含义,只顾慷慨激昂地自报家门,所以没等他说完,就被老怪物打断了。

    “老身问的不是这个、不是这个!而是,而是你小小年纪怎么会知道冤痋和《无且藏秘》一事呢?”老怪物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老身的意思是,你这个后生是否认识李公李遁影?”

    “啊?!这,这,”霍排长一下子惊愕得大张嘴巴,愣了好久才说道,“你说的是遁影山人吗?你又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遁影山人的?”

    霍排长和老怪物之间似乎有什么联系一样,这让站在旁边的我们几个却是一头雾水:李公李遁影?遁影山人?他们两个都认识这个遁影山人,难道说,他们之间还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渊源吗……

    “嗬嗬嗬嗬,如果老身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遁影山人的徒弟吧?”老怪物突然仰天大笑,“难道遁影师叔他没有传给你什么法术吗?怎么如此不济事呢?遁影师叔现在在哪儿?他老人家现在还好吗?”

    老怪物与霍排长如此一番说辞,终于让我们听出了其中的门道:他们两个果然是有些门派渊源的!

    原来,我们一直称呼霍排长的师父为李师父,从来没有问及他老人家的法号和名讳,没有想到李师父的法号叫做遁影山人啊!

    可是,李师父是匿尸宗的长辈,也没听他讲过什么役蟒驱狼的事情,难道这个老怪物,与李师父还会有什么师承门派上的瓜葛吗?

    不过,看样子这个老怪物比李师父也小不了多少岁,怎么会称李师父为师叔呢?难道这个老怪物,竟然也是匿尸宗的门人么?

    相比来讲,虽然霍排长与这个老怪物同属匿尸宗后人,在法术道行上可是相差万里啊,怪不得老妪说霍排长不济事呢!

    但是,别说霍排长,恐怕就算是李师父遁影山人,虽然在辈份上是老妪的师叔,但在法术方面也不是这个老怪物的对手,这难道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么?

    怪不得老妪直怀疑李师父并没有教霍排长什么法术呢!

    “这,这,霍某的师父正是遁影山人,你,你也是匿尸宗的传人吗?师父他从来没有提及过,我们匿尸宗门人还会有这等法术啊!”霍排长也是迷惑不解。

    天下之事无奇不有,没有想到这个老怪物与霍排长一番沟通下来,竟然叙成了同门师姐师弟——老怪物称霍排长的师父为师叔,这说明他们两个在匿尸宗为同辈传人,只是不一个授业恩师而已!

    “哈哈哈哈,没有想到这扯了半天,原来你们都是匿尸宗的门人啊,差点儿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大傻兄弟笑着说道,“真是一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同为匿尸宗之后,在处事方面竟然相差如此之大!”

    “错了,老身并不是什么匿尸宗的门人!”老怪物突然平静地说,“只是当年听师尊提起过,说他老人家曾经有一个法号遁影山人的师弟,仅此而已!”

    这一下,原本逐渐清晰的关系,一下子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他们两个的师父,既然互称师兄弟,可又不在同一门派,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样吧,虽然我们并非是同一门派,但念及老身的师尊与令师父渊源颇深,今天老身就破例留情,拿着你们的家伙出去吧!”老怪物说,“见到令师父,别忘记替老身问候一声!”

    老怪物面色一沉,对我们下达了逐客令。

    “那好,刘某请老人家指教最后一个问题,我们马上就走,”刘老大说,“既然是老人家作法取了黄掌柜的头颅,那么,许赖孩是不是冤枉的呢?”

    “老身只是一箭双雕、各取所需,成全了他们两个而已,许赖孩早有杀黄之心,老身只不过是让他做到了他想做的事而已,这并没有什么冤枉的!”老怪物回答说。

    “弟兄们,走吧,出去再说!”刘老大听她如此回答,立即示意我们拿好自己的家伙,顺便把那警察们的枪支一并带着,然后迅速向洞外走去。

    出了山洞我们才发现,原来这个洞口相当隐蔽,当时若非一路跟随那头挂甲王追来,恐怕还很不容易找到呢—–到处是荒草野藤的,仅有我们一行人踩出来了路印儿。

    “好了,总算离开了这寡妇岭!”霍排长一到岭下就感叹说,“我们几个竟然差点儿阴沟翻船,葬身在这鸟不下蛋的地方!”

    “你倒还好啊,这次还认了个同门师姐,只是你那个师姐,也太冷血了,兄弟我拿到武器以后,真的是差点儿崩了她!”大傻兄弟咬牙切齿地说。

    这个想法我们人人都有,当我们拿回了自己的枪支以后,都有那个冲动,只是一时又同情她当年的不幸遭遇、念及她与霍排长的同门之谊,这才没有动手。

    好在我们这次出来,也算是有惊无险,虽然警察中的那此孙贵儒被巨蟒吞噬,也只怪他当时太胆小、太无情,竟然不顾弟兄们的生死,想要独善其身。

    而对于我们几个来讲,这次全身而退,而且把那帮警察们被缴的武器也带了回来,又弄清了黄掌柜一案的来龙去脉,也说不上是灰头土脸。

    走到半路,我们几个就碰到了一块前来、提前出洞的警察们。

    上前一了解,他们为何在此徘徊不前?原来,他们正在争议不休,有人认为应该迅速回朱雀城向驻军求援、以救我们脱身;有人认为应当与我们同生共死,至少应该在山下等我们……..

    但他们也有一个共识,那就是他们这次丢盔弃甲,连警用枪械也给弄丢了,回去真不知如何交待,所以这才徘徊不前。

    故而那些警察见到我们几个全身而退,并且把他们的枪支也给捎带回来,自是激动非常、道谢连连,纷纷表示回城以后,一定请我们好好喝两盅。

    回到朱雀城以后,我们向刘县长简单说了黄掌柜一案的来龙去脉,建议他们还是遵照法典,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公平处理许赖孩即可,不宜再多追究。

    虽然刘县长极力挽留我们,要为我们摆下庆功宴以示感谢,但我们嘴上不说,心里明白,此事我们办的并不是大获全胜,而是差点丢了小命,自然没有那个心情,再三婉拒之后,就回到了李师父的住处。

    见到李师父,我们自然是毫无保留地将此行的状况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没等我们提及那个老妪说是认识遁影山人,李师父就喃喃地说,能够驱使猛兽、且养有冤痋,难道他还活在这个世上?不不不,按说他应该早已不在人世……

    很明显,看来李师父也是猜测到了,那寡妇岭的的老妪与李师父之间,应该是有某种关系。

    霍排长当然不敢瞒而不报,连忙将老妪所说的话如实道来。这一下,李师父立即像似灵魂离体一样,坐在那里动不动,陷入了回忆之中。

    原本以为李师父会给我们讲起他们师兄弟当年的往事,却没有想到李师父根本不愿细谈此事,说是往事故人如同东流之水,过去的总归是过去了,再提起来,徒增伤感、无奈而已……

    虽然霍排长小心翼翼地试图打听一下,李师父也只是简单地告诉我们说,当年他有一个悟性极高的师兄,因故被逐出师门,后来他就另立宗派,在法术方面超过了他们师父。

    至于以后的问题,李师父没有再说,反而告诉我们,团长已经派人来过,可能找我们几个有事。

    团长派人来找,极有可能是军中要事,我们几个听了以后不敢再作久留,连忙辞别李师父赶快回营。

    到团部向团长汇报了黄掌柜一案的最后结果,团长非常满意。本以为他会安排一场庆功会以示犒赏,却没想到他竟然告诉我们说,又有什么紧急任务要我们前去处理。

    莫非是附近又有什么伪军需要我们前去策反?还是要我们再次潜进沦陷区执行任务?

    团长却是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们几个说,这次要我们前去的地方,还是山南州那个老地方。

    山南州?那已经不再是鬼子占领的沦陷区,而是已由郝光伟他们驻守的国统区,况且他们又不隶属于我们团,让我们到山南州会有何事呢?

    原来,在我们几个前往寡妇岭的时候,郝光伟派人向我们前来求援,说是自从他们消灭了石井所部、驻守山南州以来,他们团内就老是发生一些诡异离奇的怪事,请了许多高人未能得到解决,这才特意向我们求援。

    这真是让人匪夷所思,郝光伟他们团兵强马壮、实力非小,又有什么事能够难得住他们呢?

    团长却是含含糊糊地告诉我们,说郝光伟的手下表达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说他们团已经有不少弟兄们离奇惨死,特意点名让我们几个前去帮忙的。

    那郝光伟是我们几个策反的不假,但他对我们应该也是了解不多,为何偏偏找我们帮忙呢?

    难道就凭我们除掉了那个东洋神官、解除了他的后顾之忧么?

    不管如何,反正在我们***部队中,素来就是长官动动嘴、属下跑断腿。既然团长要我们几个离城前往,我们也只能够答应下来。

    因为李师父他老人家年迈体弱,不宜车马劳顿,而且郝光伟也并没有专点其名而请之,所以我们几个也就没有麻烦他老人家,而是决定自行前往。

    那山南州现在已经不是小***的天下,我们自然再也不需要乔装打扮,而是带齐了家伙,特别是两个巫贤的法器,借了骑兵连几匹快马,策马直奔山南州而去。

    到了山南州,发现城内人来人往、一派祥和之气,好像也并没有什么怪事发生—–难道这个郝光伟,请我们前来是另有他事么?

    但等到我们进了郝光伟他们的驻地,却发现又是另一番景象:晴天白日的,他们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俨然是如临大敌一般。

    它娘的,不会是什么鸿门宴吧?既然已经进来,也只好硬着头皮闯到底。

    通报完毕,就看到郝光伟在副官、警卫的陪同下匆匆前来,非常热情地把我们几个请到了里面。

    “哈哈,郝某终于把你们几个给盼来了啊!”郝团长非常热情地亲自给我们沏茶倒水,对我们客气得让我们有些受宠若惊——他毕竟是一团之长、军阶高出我们不少啊!

    “太客气了,郝团长!”刘老大说,“不知传我们几个此次前来,有何指示啊?”

    “不忙、不忙,今天有你们几个前来,郝某就放心多啦!”郝团长说,“现在已近午时,还是先给几位兄弟接风洗尘吧!”

    一路风尘仆仆、餐风饮露的,郝团长此话正合我们之意。

    菜品丰盛、陈酿飘香。郝团长和他的副官更是酒量甚好,这让我们几个感到非常过瘾。

    借着酒兴,刘老大再次开口,问郝团长此次请我们来到山南州,究竟有什么要事需要我们效劳?

    “这个啊,说起来真是让人惭愧!”郝团长说,“以前石井那个王八蛋坐镇山南州时,倒也风平浪静、并无异常。到了郝某奉命驻守时,却是怪事连连啊!”

    “究竟是什么怪事呢、郝团长?”刘老大非常不解地问。

    “是这样的,还是赵某给各位讲讲吧!”郝团长的副官给我们介绍道:

    自从我们团弃暗投明、重归***,奉命驻守山南州那天晚上开始,我们营地内就开始发生了怪事。

    当时正值半夜时分,就听得有人一声凄厉惨叫,整个营地都能听得到。我们几个和团长一块出来察看,发现有一名哨兵倒在地上。

    仔细查看之下,结果让人背上发凉!那名哨兵的喉咙处成了一个大洞,一腔子的鲜血喷得到处都是、非常诡异吓人!

    我们好歹也是看惯了残肢断臂、接触过无数尸体死人,之所以对那个哨兵的死感到诡异吓人,那是因为他喉咙处的伤口,绝非常见的刀伤、枪伤!

    而与他一同值守的士兵,说是根本没有看清他是怎么死的,只是在月亮钻入云层的一刹那间,眼前黑影一闪,那个士兵就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这个说法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郝团长立即命令警卫先绑了与他一同值守的士兵再说。

    因为我们团之前就有过这样的恶劣先例,就是两个素有私仇宿怨的后生,在当兵后分在同一连队,最后竟然公报私仇、自相残杀。

    然后我和团长仔仔细细地察验着那个士兵的伤口,想要看看他究竟是死于什么样的钝器。

    但是,死者伤口处断裂参差不齐,绝非利刃所伤,反而像被什么猛兽一口咬掉的那样。

    要说我们营地之内闯进了什么野兽,这倒不算是什么坏事,不过是给我们送来点野味罢了——刀枪成林的军营内,难道还怕什么野兽不成?

    只是那个东西也太迅猛异常了吧,竟然连旁边的士兵都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

    而且如果真是什么凶残猛兽,可它又不为吃人充饥,为何要突袭于人呢……

    那个事情还没有查清,第二天大白天,又有一个士兵死在了去茅房的路上,而且喉咙处的伤口与那个哨兵是一模一样的!

    团长当然被激怒了,立即命令全团弟兄们荷枪实弹、拉网式搜查整个驻地,坚决要找出来那个暗中偷袭于人的家伙。

    那么多人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把营房内外每个角落都细查了一遍,连混进营偷嘴的野猫都逮到了几只,却并没有发现什么能够害人的东西。

    就在我们以为那个东西早已远逃的时候,当天晚上又有一个起夜的士兵同样惨死……

    后来有个营长对团长说,是不是我们驻守营内有什么邪物作祟害人?建议找巫师神汉来瞧瞧。

    团长为了弟兄们的安全,也就同意了那个营长的建议,先后请了几个巫师神汉来处理这件怪事。

    让人最为可笑又可气的是,其中的一个巫师在晚上作法时,竟然喉咙被咬成了个大窟窿,同样惨死而去!

    最后想到你们几个初来山南州时,还是颇为厉害的,不但除掉了那个武田玄木,而且竟然能够解决了团长烈火焚身的后顾之忧,这才派人前去朱雀城,向你们求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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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案》故事的原形,是茶凉所在地一家美食城的老板被杀,确实是被砍掉了脑袋,只不过没有丢而已,但案件至今未破,众说纷纭。

    这几章比较平淡,没有快意恩仇的激情,还不如公众版狈的故事畅快,全怪茶凉心软所致!

    所以正在铺垫的故事,一定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不再把对手描写得可恶又可怜,不能痛下杀手、酣畅淋漓,尽量曲折离奇、恩怨分明。请多多包涵、支持!

    (另:所有正文后的附言部份,绝对不在五千字的范围,不会以此充数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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