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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野心

    上官俊城致辞完毕,群雄再贺喜了一回,就在大家以为交接大典就此结束之时,韩铜猊倏地鼓掌喝彩起来,彩声中带有内力,震得全场群雄耳内嗡嗡直响。


    姜正龙本来都准备动身离席了,骤然听到韩铜猊的彩声,眼中精光一闪,道:“好戏终于开演了。韩铜猊,你可别令我失望。”


    上官俊城立在高台之上,冷眼凝视着韩铜猊,想要看看他到底准备唱哪一出戏。


    韩铜猊高声道:“贤侄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咱三皇堡堡主,真是可喜可贺。”上官俊城道:“韩叔未免太客气了,侄儿年少无知,德薄能鲜,若非家父身体欠安,侄儿是绝不敢僭越就任堡主一职的。”又道:“侄儿新任堡主之初,不懂的地方不知凡几,日后还要向韩叔多多请教。”


    韩铜猊把手一挥,道:“都是自家人,何必这么客气。贤侄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韩叔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当然了,如果碰到韩叔都无能为力的问题,那就没法子了。譬如说洞房花烛夜,如何跟新郎行房交欢……”


    话还没听完,上官俊城耳中就嗡的一声,脑海中霎时间陷入一片混乱:“他是如何知道的?是谁告诉他的?我现在该怎么办?”一时惊慌失措,一时羞窘交迫,一时又怒火难抑。


    韩铜猊话音未落,上官腾一声怒喝:“韩铜猊,你胡说什么?”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韩铜猊话中的含义,尤其最后一句。只有少数脑筋活络的人一点即通,暗自震惊道:“没想到上官俊城是个龙阳君。”


    韩铜猊笑道:“本座向来直言不讳,不会拐弯抹角,听着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喽。”


    上官腾盛怒的外表下面,同样充满了疑惑:“城儿的身份,除了城儿和我们夫妻二人,天下间再无第四个人知道,韩铜猊是如何得知的?”当下哼的一声,道:“老夫同样直言不讳,不会拐弯抹角,我说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别当我不知道你那点小伎俩,当年那事,你表面上笑呵呵、大人大量的,其实一直怀恨在心,变着法子来找茬。”他想上官俊城的身份一旦被拆穿,后果将不可想象,当下随口胡诌了段话,给人造成韩铜猊的诋诽之言其实是为了寻趁上官家的印象。


    果不其然,群雄闻说,皆寻思起了两家当年结下了什么样的过节,不再去追究韩铜猊的那句话。


    韩铜猊也深为佩服:“果然是只老狐狸,一句话就给他绕了过去。”朗声道:“韩某人的那点小伎俩怎么可能比得过上官老兄,明明是只雌儿,却能迷人眼目,瞒天过海二十余年,那得有多么缜密的心思才能守住这个秘密。”转过身来,面对族人道:“韩家子弟听着,今有可靠证据证明咱们新一任的堡主其实是个小娘皮……”


    方小琬急欲维护自己的挚友,不待韩铜猊说完,拍案而起,一句“你胡说”只喊出来个个“你”字,整个人就僵住了。方海晟阴沉着脸道:“人家的家事,用的着你个外人来指手划脚?你现在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看回家后不收拾你。”


    方海鸿心疼侄女,见兄长点的其中一个穴道带有一定的酸痛感,并非常规的麻穴,就想要替方小琬解开穴道。


    方海晟喝道:“不许解。”语声决绝,没有任何还嘴的余地。方海鸿道:“大哥,你不曾说过朋友有难,当两肋插刀。琬儿跟人家从小就要好,现在不说两肋插刀,维护两句又有什么错。”


    方海晟嘴角不屑地撇了一撇,说道:“怎么,这周边的窑子还不够你一个人逛么?你尽管天南地北逍遥快活去,我的女儿,轮不着你来费心。”


    这阴阳怪气的语调,方海鸿听在耳中,极其的刺耳,当下绷着个面孔,一言不发,拂袖而去。不知从何时起,两兄弟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以致到了如今水火不容,说不上几句话,就不欢而散。


    只听韩铜猊的话声道:“三皇堡成立百余年,历来只由男子主掌,大家若是觉着随着年月的变迁,今时已不同往日,认同这个小娘皮来执掌三皇堡,那么韩某人无话可说,咱们从此便唯小娘皮是从。假若不同意呢,我们再从长计议,大家怎么看?”


    话音刚落,韩锡峰就站了出来,扬声道:“老夫第一个同意。”


    此言一出,韩家上下一片哗然,连上官腾都愣了一下。


    要知在武林之中,对女性的偏见从未停止过,虽说古往今来,江湖上出了不少女中豪杰,即便是在场众多豪杰之中,亦有不少巾帼须眉,但男女有别的固有思想不是一时半刻能够改变的,在名门大派之中,尤为如此。是以当众人听到韩锡峰的惊人之语后,无不纳罕咋舌。


    韩锡峰叫道:“你们瞎起什么哄,老夫还未说完呢,同意归同意,但也有条件的,你们想知道是什么条件吗?嘿嘿,只要这个小娘皮好好服侍老夫几个夜晚……”


    韩锡峰话还没说完,即引来一些同道中人的轰然大笑,纷纷称道这个主意好。不少人仗着韩家的势力,嘴里也跟着轻侮浮滑起来。


    “韩老前辈排第一,我排第二好了。”


    “我排第三。”


    “我排第四。”


    ……


    “哼,现在的臭婆娘是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本职工作不好好做,天天在外头不务正业。”


    “谁说不是呢,娘们的使命是来取悦男人的同时,顺便传个宗接个代。”


    “说的好,现如今的女人实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我不知道各位兄弟怎么想,反正老子是绝不会听命于一个小娘们的。”


    一帮子人七嘴八舌,说个没停。


    韩锡峰摆了摆手,待众人安静下来后,一脸轻浮道:“怎么样?老夫的条件还算合情合理吧?”


    上官俊城羞愤交加,眼中欲喷出火来,看着淫笑不止的韩锡峰,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牙关咬得格格响:“老匹夫!”手在腰间一摸,才发现没有随身携带兵刃,在怒火的助推下,猛地跃下高台,抽出一把长剑,就要上去拼命。


    上官腾见状,赶忙一个箭步上前给拉住了,压低了声音道:“城儿,别着了他们的道。你反应越激烈,越是称了他们的心。”朗声道:“韩铜猊,你三番两次诬蔑堡主,到底居心何在?”不待韩铜猊开腔,直接道:“老夫念你是三皇堡旧主,今日暂且饶你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三皇堡教众听着,从今日起,革去韩铜猊韩家家主一职,并驱逐出三皇堡,永不得踏入贺兰山地界半步。”


    韩铜猊阴阴一笑,道:“本座若是不遵从呢?”


    上官腾没有多言,一把取过堡主令牌,高举在手,纵声道:“来人,给我拿下这个反贼。”号令一出,上官家登时人头涌动,提着兵刃围了过去。


    韩家众家丁好似提前得到了指示,一见上官家的人围上来,不待韩铜猊下令,立马一窝蜂地抢到了最前头。


    两伙人马横眉瞪眼,谁也不让谁,瞧那架势,大战随时都有可能一触即发。


    照理说令出如山,可现实是上官腾一声令下,韩家无动于衷不说,匡家上下亦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一干人你看我,我看他,恍若未闻。


    上官腾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手执令牌,对着韩匡二家大声喝道:“怎么,你们想违反意旨吗?还不拿下这个逆贼。”他喊破了喉咙,可情状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韩铜猊笑道:“看来大家伙儿对你这个新任堡主都不大服气咧,为什么会这样呢?会不会是因为你手上的堡主令牌其实是块假冒货?”说完,不紧不慢从怀中掏出一块一模一样的乌金令牌。


    上官腾瞿然心惊,咬牙骂道:“狗贼。”


    韩铜猊收了笑容,踏上一步,纵声道:“三皇堡教众听命,上官腾父女以伪乱真,诳时惑众,为谋一己私利,连祖宗遗训都给忘得一干二净,竟想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娘皮来当堡主,传将出去,岂不是教我堡贻笑天下。”


    一席话,鼓动得韩家上下附和声一片。


    韩铜猊接着道:“幸好本座明察秋毫,早早洞穿了他们父女的阴谋,故而给了他一块假令牌,真正的堡主令牌在此。”说着高举令牌:“三皇堡今日有难,凡我教众,须当身先士卒,保全家园。给我拿下这两个反贼。”


    一声令下,韩家上下哄闹着来抓人。上官家众人寸步不让,双方势如水火,先是推推搡搡,跟着就是兵刃相见。


    上官腾早就一团怒火无处发泄,挥掌抡拳,连毙数人。韩锡峰兄弟二人同样不甘示弱,一个铁链左挥右荡,一个金丝大环刀劈头砍脑。


    上官腾见二人势如破竹,不由得怒气勃发,叫道:“苍翼,冥翼,这两个老贼就交给你俩处理了。”


    命令发出,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上官腾四下里扫了一圈,不见人影。大敌当前,兄妹俩竟然不知去向,上官腾愈加怒不可遏。


    韩铜猊看似粗鲁,但也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当下直奔上官腾而来。上官腾面无惧色,凝神招架。


    这边厢,上官家和韩家杀的火热。那边厢,匡家上下纹丝不动,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全体成员一水地望着匡缸缸,听他示下。匡缸缸何时见过这等场面,脑子里一片浆糊,几名元老叽叽咕咕在其耳边罗唣个不停,这个说帮上官家,那个说帮韩家。


    照章则法例,合当上官家承袭堡主一职,匡缸缸理应站在上官腾一边,可上官俊城性别不详,三皇堡又未曾有过女性当家的先例,他性格怯弱,不想做第一个打破规矩的人。


    如此好戏,看得姜正龙嘴角直泛起笑花,三家内斗,他早有预料,不过是或早或晚的问题。对他而言,三皇堡谁当堡主都是一个样,事实上,泰山派与三家在暗地里皆有联系。


    陈有鹿提议道:“天助我泰山派,掌门师兄,不如趁此大好良机,一举歼灭三皇堡。”牛铅听了,当即拍手叫好。


    姜正龙呷了口茶,不急不缓道:“烂船也有三斤铁,何况天下群雄都在场,处理不好,不免要引起公愤。再者说来,留着三皇堡,还有它的用处。”白头翁道:“掌门师兄的意思是?”


    姜正龙微微一笑,道:“依你们的观点,波拉曼教入关之后,第一个目标会是谁?”几人闻说,顿时茅塞顿开,纷纷称赞道好。


    韩家与上官家虽然毗邻而居,武功路数却是大相径庭,uu看书.uuknh.om一个偏刚强,一个偏阴柔。两个当家人不论内力还是招式,全在伯仲之间,数十个回合下来,不分胜负。两人最大的区别就要数年龄了,上官腾年过半百,已露龙钟之态,相比之下,韩铜猊就年轻多了,正是年富力强。


    韩铜猊深悉自己的优势,倚傍着力长,有恃无恐,纵然眼下势均力敌,但他自信,时间一久,必然是年轻力盛的他赢得最后的胜利。


    在大会之前,上官腾预拟了许多种可能会发生的情形,唯独没有料到这一出。到得这个地步,只有硬着头皮厮杀到底,或可杀出一条生路。他年纪比不上韩铜猊,可论手段,自认为要高出一筹,所以单打独斗倒不担心,心里只恨翼双飞兄妹俩,存亡断续的时刻,竟玩起了失踪,亏他抚养二人成人成材。


    韩铜猊好似看出了对手的心思,哈哈笑道:“不用找哩,那对阴阳怪气的狗男女已经曝尸荒野啦,哈哈哈哈。”上官腾惊道:“你说什么?”韩铜猊道:“我说那对鸡翅膀狗男女已经死在双刃谷中啦。”


    上官腾骇异之余,疑心大起,翼双飞兄妹俩的能为,他最清楚不过,除非事先有伤在身或中了埋伏,否则就算是韩铜猊,亦奈何不了兄妹俩。念及此处,他也哈哈大笑道:“狗贼,扯虚头的本事还差了些。”韩铜猊道:“是吗?”逮着攻防之间的空隙,向外围的亲随吆喝了声。


    底下随从领命,抓起两个麻袋,扬手就往台上一抛。


    只听“砰砰”两声闷响之后,麻袋中滴溜溜地滚出两个人头来。上官家家众见了,无不耸然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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