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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凶杀案

    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一晃而过,群雄纷纷回到各自考场,准备应付最后一轮的预赛。


    楚瑶面带忧色道:“不知‘智力’比试会是怎么个比试法?”龅牙仔道:“依我看,八成是弈棋决胜负。”


    赫颜查摇摇头,立即否决了龅牙仔的推断,说道:“这是赌神大赛,不是围棋大赛,赌神大赛上拿来比试的只会与赌博相关。”


    说话间,考官走进了考场,紧随其后的五个工作人员,一人手里提着两只巴掌大小的竹筒。但凡赌过钱的,此时都已晓得竹筒里所装的物事,因为竹筒未至,蟋蟀叫声率先传入了众人的耳朵。


    叶馗皱了皱眉头,完全摸不清接下来的走向,忽而想起南山三老曾经管方小琬叫做蛐丫头,心道:“想必她是个蛐蛐行家,唉,只可惜中间隔了这一堵墙。”


    龅牙仔看到蟋蟀,第一反应便是斗蟋蟀,高声道:“我知道了,一定是让咱猜十只蟋蟀里边,哪个最厉害。”


    “智力”比试的考官是个贪杯之徒,一身的酒气宛若刚从酒缸里给捞出来,只见他顶着一脸的酒红,醉眼朦胧,似睡似醒的。


    然而待开赛的铜锣一记头敲响,他俨若猴子附身,一骨碌就从椅子中蹦了起来,扫了眼在场众人,缓缓启口道:“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抬头不见星月,伸手不见五指。泥泞的乡间小道上,阿梅前倾着身子,顶风冒雨,艰难地在夜色中徐徐前行。若非十分紧要的事,谁也不愿意在这种鬼天气出行。


    “阿梅的父亲是一名摔跤手,每日性命相拼,只为全家老小能吃上一顿饱餐。这一天,阿梅的父亲刚打赢了一场比赛,赛后庆祝会上,喝的有点多,醉倒了。照理说,这种情况,随便找家客栈投宿一晚即可,偏生阿梅的父亲认床,别人家的床,他睡不着,而良好的睡眠对一个摔跤手来说,绝对占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阿梅行色匆匆,想要尽快接她父亲回家。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呼啸的狂风,刮灭了油灯中的火光,阿梅只能借着天空中间歇闪过的电光,来辨别脚下的泥路。”


    那考官在上头讲的兴致盎然,唾沫横飞,底下众人却是另一种表情,一个个皱眉蹙额,如飘荡在五里雾中,完全不知所谓。


    有人忍不住打断他道:“喂,有没有搞错,你到底是来给我们出题还是讲故事来的?”


    那考官正在兴头上,被这冷不丁地一打断,颇有些不悦,厉声道:“别打岔,好好听题。”顿了顿,又接着上面的内容道:“眼看就要抵达目的地,一条黑影拦住了阿梅的去路,那是一个亡命之徒。就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青春年少的阿梅被无情地夺去了她青春年少的生命。”


    说到此处,考官忽地话锋一转,音量陡增,大声道:“问题来了,是谁剥夺走了阿梅鲜活的生命?是它?是它?还是它……”他一口气连说十个它,每说一个,手指便跟着指向一只蟋蟀。


    到得这时,群雄才算明白,原来这最后的“智力”比试是让他们来破解蛐蛐界的凶杀案来了。


    有人忍不住问道:“蛐蛐也能喝酒吗?”考官眯着双眼懒洋洋地回道:“故事嘛,多多少少有些夸大的成分在里面,勿要去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龅牙仔听他这般解释,登时就不乐意了,道:“搞了半天,合着全是编的,那岂不是你们说哪只是凶手便是哪只?”那考官道:“故事是编的,但凶杀一案却是不辨的事实。凶手就匿藏在这十只之中,你们的任务便是拨开迷雾,查出真凶,以慰阿梅在天之灵。”


    牛崩天叫道:“你爷爷的,这个怎么查,老子又不会讲蟋蟀话。”那考官道:“不会讲,那就好好的听,别跟我说,你们连蟋蟀话都听不懂啊。”


    众人纷纷道:“听不懂很奇怪吗?”


    那考官扫了底下一眼,满目的鄙夷之色,哼了一声,道:“枉你们自称赌界精英,斗蟋蟀听不懂蟋蟀话,你斗个鸟啊。万一你手中的母蟋蟀来了月事,你听不懂它说话,兴冲冲地赶它上场,它能赢才怪;再假如你的蟋蟀闹肚子,你不管三七二十三,驱它下场,那不是送它投胎去吗。”


    一通疾言厉色,数落的在场赌汉一声都不敢吭,尤其是些老手,更是低了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端的是羞愧不已。


    叶馗在斗蛐蛐一节,毫无经验,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赫颜查身上,谁知赫颜查依旧是那一句话:“别瞅我,马儿的喜怒哀乐,我约莫着能捉摸出个一二三来,蛐蛐我不行。”


    如果说前三轮比试尚有法可循,这“智力”比试对于多数人而言,完全只能听天由命,随便瞎蒙一个。


    叶馗暗想:“与其瞎蒙,不如照方小琬的法子试它一试。”当即将腹案说与龅牙仔四人听知。牛崩天嗓门最大,由他和龅牙仔负责吆喝呐喊,叶馗三人则负责观察辨别考官的神色。


    计议刚刚定好,牛崩天就放开喉咙,纵声道:“依我看呐,凶手肯定是一号蛐蛐。”龅牙仔也跟着大声道:“不对不对,一号蛐蛐一脸的忠厚老实模样,别说杀人,呸,别说杀蛐蛐了,就是让它捏死只蚊子,我看它都不敢。依我说,二号嫌疑最大。”


    旁边的选手让牛崩天和龅牙仔突如其来的吆喝声,吓了个大跳,当即提出了意见:“喂,你们俩对话声能不能小一点,耳屎都给快震出来的。”牛崩天扬起砂锅大的拳头,喝道:“再来啰嗦,信不信把你屁股也打出屎来。”


    那人显然让牛崩天的拳头给震住了,闷了个头,不敢再有异言。


    龅牙仔和牛崩天便如此这般一唱一和,叶馗三个则双眼圆睁,试图从考官的神态举止中读取有用的信息。


    待一号到十号蛐蛐全部过了一遍后,龅牙仔道:“你们仨瞧出头绪来了没有,哪只是杀蛐凶手?”


    赫颜查挺直了身子,胸有成竹道:“毫无疑问是六号,另外九只蛐蛐,没见他有任何异样,唯独提及六号时,我见他鼻头微微蠕动了一下,好似有种愤愤不平的感觉。”楚瑶兴奋道:“我也看见了,我也看见了。”


    叶馗的见解与两人相同,的确是六号的嫌疑最大。


    五个人好不容易意见一致,选了六号。答案揭晓,果真是六号蛐蛐。


    预赛就此全部结束,五人凭借最后的十分,一跃上升了上百个名次。这其中,龅牙仔拿到了五人之中最高的二十分,名列积分榜第十五;叶馗与赫颜查同为十九分,与另外七名选手并列十六;楚瑶十七分,牛崩天十六分,两人分别以一分和两分之差,遗憾名落榜外。


    由于并列第二十五名的选手有数十人之多,远远超出了三十二人的决赛指标,所以在决赛之前,这数十名选手尚需为了最后的八个参赛名额加赛一轮。


    叶馗等二十四个已然打入决赛的选手,被安排在一座画梁雕栋的楼阁内休息,被淘汰的豪杰则恢复自由身,多数人选择回到一楼大厅饮酒吃肉,静候最终决赛的到来。


    刚步入小楼,叶馗即一眼撞见了方小琬,上前搭话道:“你的鉴貌辨色法子着实有效。”方小琬喜道:“你们猜中啦?”龅牙仔抢嘴道:“没猜中,能进决赛吗?嘿嘿嘿。”


    方小琬笑道:“你们真好运,一题就拿了十分。我们那考官,不知是脸部瘫痪了还是怎地,竟是一点表情都没有。我们瞅了半天,愣是一无所获,最后没法子,只能随便瞎选了一个。”叶馗道:“选对了吗?”


    方小琬摇头道:“且幸在前三轮积累了足够的分数,不然这会儿只能在外面围观你们比赛了。”她在前三项比试中取得了十九分的高分,是以在最后一轮吃了鸭蛋的情况下,依旧昂首挺进了决赛。上官俊城运气就差了些,他比方小琬低了一分,需要在加赛中取胜,才能获得决赛资格。


    龅牙仔一副得意道:“肯定是你们没瞧清楚,u看书 .uukansu.om 但凡是个人,就一定有表情动作,无非有些不太明显罢了,还脸部瘫痪,也只有大肉包子你想的出来。”


    方小琬脸一黑,沉声道:“你叫我什么?”本来小笼包这个外号她就不喜欢,这会儿让龅牙仔改成了大肉包子,莫名其妙胖了一圈。


    闲话之际,楼下走过两个工作人员,其中一个正是刚才那个一身酒气的考官。


    那考官道:“小五,杀害阿梅的凶手到底是哪个?”小五道:“师兄,你不是监考官么,怎么反而问起了我?”那考官叹道:“刚才闹肚子,比赛一完,就出恭去了,考卷还是让二师兄给批的。”


    小五“噢”的一声,道:“所有考场的凶手都是六号蛐蛐。诶,师兄,你鼻子怎么老是一抽一抽的,进虫子啦?”那考官道:“嗨,不知是最近火气盛还是咋滴,鼻翼里头生了个暗疮,时疼时不疼的。”


    叶馗三人闻言,面面相觑,尴尬的气氛持续了好一会儿,最后才异口同声道:“真是走了狗屎运啦。”


    约莫一炷香后,加赛结束,上官俊城等八人顺利拿到决赛名额。


    叶馗环顾了一眼他的决赛对手,比较引人注目的有南山三老、袁中侯、假面人和枯尸。其中最吸引人眼球的,还要属幸运蛋,但见他依旧顶着一额头白绿相间的鸽子屎,想不引人侧目都难。


    除了假面人之外,另有一个戴着黑色帷帽的男子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余人对这二人皆特别留心,心里概是一种心思:“明人不做暗事,鬼鬼祟祟,必定藏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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