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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神秘人物

    鱼鳖虾蟹听说,无不大惊失色,只道是自己听错了,大小姐怎么帮起对头来了。


    三老眉开眼笑,拍手赞道:“还是蛐丫头好。”


    火头鱼跨上两步,想要问个明白。


    方小琬快速摆了摆手,意示她自有主意,当下大声道:“洞庭湖来的四位大叔,我这么说全是为了你们着想。你们只在岳阳一带走动,眼界难免有限,不知天下之大,好地方多如牛毛,像是杭州西湖、天山瑶池、桂林山水、九江庐山,哎呀,真是数不胜数啊,而其中之最,毫无疑问,当数南岳衡山。”竖起大拇指,又啧啧赞了两句。


    三老一怔,心中疑惑道:“我们南山是天下之最?怎么以前没听说过?”


    方小琬继续道:“不知四位可曾听说这么一句佳话,叫作:‘古有桃花源,今有南山湾。’那南岳衡山云阶月地,仙境一般的地方,普通人家就算祖上修了十八辈子的阴德,也修不来南山巴掌大的一块地方。现今南山三老将这块宝地拱手相让,你们偷着高兴都来不及,居然要拂人好意,这不是让猪油蒙了心——犯傻么?”


    鱼鳖虾蟹固然是草莽粗汉,但也听出了其中用意。


    万年鳖察言观色,发觉三老面带困惑,已然动摇,当下再喂方小琬一句:“那南山真有姑娘说的那么好?”


    方小琬忍着笑意道:“怎么,你们还不信呐?那李太白的话总该信了吧,昔年太白有诗云:‘衡山苍苍入紫冥,下看南极老人星。’那是啥意思啊?意思是说南山通天贯地,灵气十足,你们肯定要问灵气到底有多足了?小女子不才,只能说个大概啊。”清了清嗓门,说道:“但凡生在南山之人,必定头角峥嵘,个个身怀超世之才。只要他们有心,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资质之佳,非常人所能比。”


    三老越听越出奇,心下惊叹:“原来我们兄弟有这么厉害。”


    只听方小琬滔滔不绝地说道:“不仅如此,但凡生在南山者,相貌必定惊为天人。书上记载的原文是:高大威猛,丰神俊伟,气宇轩昂。”说到最后三句时,故意走到三老跟前,每一人夸一句,末了摇头晃脑再总结一句:“不是神仙,胜似神仙。”


    这马屁拍的又准又狠,三老听罢,只觉得浑身轻飘飘,一时间宛若置身云端一般,别提有多惬意了。


    方小琬偷偷泄了几分笑意,踱步来到鱼鳖虾蟹四人面前,假模假样数落起四人来:“你们呢,鼠目寸光,握着个棒槌当萝卜——不识货。今儿你们要是得了那南山宝地,往后子子孙孙,福荫无穷矣。”说完连打眼色。


    火头鱼哎呀一声,举手猛敲自己额头,一副懊悔莫及的模样,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就差感激涕零了,可他终究是个粗人,演不过来,只能拉过方小琬双手,故作激动道:“就听姑娘的了,这笔交易,我们同意啦。”


    这一回,轮到三老不同意了,其实三人在听过方小琬胡天乱地的一番吹嘘后,心中早萌悔意,当下由老不死说道:“不行,一会儿答应一会儿拒绝的,把我们当猴耍呢。现下你们同意了,我们还不乐意了呢。”另外二老附和道:“对,交易取消,谁稀罕你们那座破楼。”


    计策成功,鱼鳖虾蟹暗自窃喜不已,表面上依旧死缠不休,装出一副不愿轻易罢休的模样,眼看再敷衍个把回合,便可告成,那白衣书生又出来掺和了,只见他拍手称赞道:“好一招欲擒故纵。南山三老,你们让这位姑娘给糊弄咯?”又问:“你们可知她是什么身份?”


    方小琬心中打了个突,先前这书生插话时,她稍加瞟了两眼,是个生面孔,这时凝眸再瞧,秀气的眉目,冠玉般的脸皮,一身白净的儒生衣巾,典型的书生打扮,并没什么特殊。


    三老回道:“她是蛐丫头喽,还能是谁?”白衣书生淡淡一笑,彬彬有礼道:“借过,借过。”从人丛挤了过来,向方小琬拢袖一揖,道:“方大小姐,有礼了。”


    方小琬思疑不定,还了一礼,暗忖道:“难不成是爹爹的旧友?”脑海中快速搜索父亲在江湖中的知交好友。


    三老可没那耐性,急急催问。


    白衣书生笑道:“三位口中的蛐丫头,便是当今岳阳楼的千金大小姐。”朝方小琬道:“小生可没说错吧?”


    把戏被拆穿,方小琬也没着恼,爽快承认道:“没错。”


    三老头一回听说,嘿的一声,重新打量起了方小琬。


    白衣书生道:“岳阳楼乃方家根据地,岂会如此轻率让与三位。嘿嘿,你们让方大小姐给戏耍啦!”方小琬坦然自若,也不跟三老作任何解释,反问道:“戏耍一说,从何说起呢?南山三老大智若愚,又岂是小女子捉弄得了。老不死,你说是不是?”


    三老平素浑浑噩噩,却是极好面子,稍稍愣了一下后,老不死道:“向来只有南山三老戏耍旁人,还没人能耍得了我们兄弟的。”死不老接口道:“对,没人能戏耍得了南山三老。”不死老道:“蛐丫头和方海晟都姓方,全天下姓方的就那么几个,傻子都能猜着他们是父女啦。”


    方小琬不觉好笑,“方”姓虽不是大姓,但也绝不罕见。


    白衣书生冷冷一笑,道:“方大小姐伶牙俐齿,端的厉害,依我看,岳阳楼才是通真达灵的宝地,否则怎会孕育出既美貌又机智的方大小姐。”邪邪一笑,显得甚是轻佻。


    方小琬见他目光浮滑,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两小步。


    火头鱼从中横过,拦在白衣书生跟前,抱拳问道:“恕在下眼拙,还没请教阁下高姓大名?何以来与岳阳楼为难?”书生轻摇折扇道:“火头鱼老兄言重了,小生途径贵地,忍不住这张嘴,多说了两句,决非有心刁难。至于劣者贱名,嘿嘿,肯定不是什么乌龟王八。”


    初始时,他持之以礼,火头鱼尚不知对方是敌是友,这最后一句,终于露出本态,分明是借鱼鳖虾蟹四人的名号来羞辱四人。


    银尾虾亮出兵刃,怒声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识相的,赶紧报上名来。”白衣书生故作骇然道:“哟,我好怕喔。”脸色一沉,“我要是不识相呢?你们能拿我怎么着?”


    鱼鳖虾蟹对望一眼,相互点了下头,正准备一齐发难,冷不防背后忽然有人纵声大笑。笑声洪亮,震得在场众人耳中嗡嗡响个不停。


    四将一惊,忙循声望去,只见草棚西北角落,斜身躺着一个巨汉,斗笠遮面。四人虽然早有注意到此人,但以为是过路旅人行路累了,在此小憩,先前也没多加留意。


    白衣书生脸色微变,道:“老七,你怎么在这?”


    那巨汉道:“脚长在老子身上,老子爱去哪便去哪。”摘下斗笠,但见突出的脸骨横肉虬结,蛮狠的神态煞气毕露,好一张凶恶的面孔。


    巨汉翻身坐起,纵然平坐的时候,都要比站着的魏云高上小半个头,只见他虎眼向鱼鳖虾蟹四人一横,轻蔑一笑,道:“读书人就是废话多,你看上了哪个婆娘,老子替你采来。”话犹未了,猛地扑向最前头的铁背蟹。


    鱼鳖虾三兄弟大惊,同时出手去救。


    刹那间,虾蟹二将就已搭上对手的左右臂膊,两人心下暗喜:“不过是个只会蛮力的莽夫。”各使擒拿手法,双双用劲,齐声喝道:“走你!”岂料一扳之下,非但能掀起那巨汉,反被巨大的冲力震了开去。


    巨汉哼的一声,道:“一群稀松脓包,也敢班门弄斧。”


    鱼鳖二将见状,哪敢再有小觑之心,拿桩站定,凝神待敌。


    不意那巨汉脚下一转,一个折身,径直去抓方小琬。那巨汉人高步子大,只是一步,便就欺到了方小琬跟前。


    唐霞见爱徒倾危,忙一声呼喝:“琬儿小心。”可她身在圈外,哪里赶得及去救。


    方小琬不及细想,抽剑迎敌,一招“古树盘根”,直撩巨汗肋下。那巨汉毫不在意,仍来抓她颈项。方小琬心念一动,殷鉴不远,知他定有应对之法,剑至中途,一个变招,改为削他臂弯。


    但听“当”的一声,长剑削上血肉之躯,竟是方小琬剑断,巨汉完好无伤。


    叶馗进得草棚来后,在角落捡了个座,自顾自喝茶纳凉,这时见了,亦自心惊:“哪来的脚色,竟有这般手脚功夫。”他本想着方小琬临危,自会向他求救,积欠的两件事,削减剩最后一件,倒是不错的遭际。


    不期方小琬惊得呆了,双脚钉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看那巨汉就要擒下方小琬,叶馗不得已只能出手去救,不过这一回有人抢了他先。说时迟,那时快,从旁忽而横来一掌,直捺巨汉心口。那巨汉听得掌风飒然,不敢大意,接下了这一掌。


    出手来救的是老不死,他离方小琬最近,抢先上来解围。双掌相交,砰的一声。老不死只觉得胸口窒闷,连退三四步,方才拿桩稳住。


    巨汉纹丝未动,却也惊异眼前这个不起眼的老头居然能硬生生的接下他这一掌。


    老不死气血一通畅,立即叫道:“你是什么人,有点本事嘛。”巨汉冷哼一声,昂头藐视道:“你又是什么人,没得半点本事。”


    这一句话只把老不死气得五官扭成一团,不待破口大骂,他兄弟不死老戟指叫道:“哈呀,敢瞧不起我们南山三老。大哥,三弟,咱揍他丫的。”死不老应和道:“揍的他哇哇叫。”


    一语方罢,三老齐齐抢上,尚未交上手,忽见一道白影闪入战圈,喊了声:“且慢动手。”却是那白衣书生。


    老不死叫道:“书呆子,我们的拳头可不长眼睛,闪开了一边去。”白衣书生不作理会,从地上捡起一件物事,在手上一抖,原来是一件斗篷。


    死不老摸了摸胸口,“哎呀”一声,道:“书呆子,这是我的宝衣,还了给我。”说罢,伸手来抢,白衣书生也不躲避,径让他取了去。


    这件斗篷正是死不老从牛头马面身上拨下来的,刚才不慎滑落了出来。


    白衣书生道:“这一件莲蓬衣,你从哪弄来的?”死不老道:“说与你知道也不碍事,是从猪头猪脑身上扒来的。”白衣书生皱了皱眉,道:“是牛头马面吧?”死不老道:“牛头马面,猪头猪脑,还不都一个样。”


    白衣书生与那巨汉对望一眼,脸上同时浮现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神色。


    白衣书生道:“怪不得最近没瞧见那俩不成器的玩意,原来是让三位给结果了。要是让老二听说他的宝贝徒弟栽在了三位手上,呵呵呵……”


    余赛男突然听书生提及牛头马面,愤恨的同时,心下又寻思道:“书生口中的这个‘老二’应该便是那俩淫贼的师父了吧,哼,有其徒必有其师,定然不会是好东西。”便待扬声说“牛头是我杀的”。


    刚说了“牛头”两字,立即让唐霞给止住了。唐霞沉声斥道:“嫌对头还不够多吗?好歹入门这么多年,说话做事依旧不动半点脑子。”刘常新道:“这书生显然与牛头马面相识,说不定还是一个团伙,对方来历不明,这个碴还是让南山三老接了吧。”


    余赛男并不以为然,她脾气直率,敢作敢当,觉得既然是她杀的,承认了又如何,可师父和师叔都发话了,她也没敢再回嘴。


    只听白衣书生向南山三老说道:“三位交了好运,近来定有贵人来访,三位可要多多保重啊。”轻笑声中,人已如鬼魅一般飘出了人丛,霎眼之间,消失在路的尽头。uu看书 wwukanshu.om


    人虽走,声音仍在:“老七,正事要紧,莫要让无关紧要的事给耽误了。”又道:“方大小姐,我们后会有期,哈哈哈哈!”


    三老听那书生说话没头没尾,尽皆茫然,撇了撇嘴,没作多想。


    老不死见那巨汉要走,叫道:“大个子,还打不打?”死不老洋洋得意道:“肯定是不打了呗,你瞧他撅着个大屁股,一看就是想溜。”不死老拍手嘲笑道:“没想到这么大的个头竟是个胆萎缩,肯定是太贪吃,肠胃把胆囊的空间都挤光了。”说完,三人一齐打跌大笑。


    那巨汉冷笑一声,道:“三老怪,莫嚣张,如果不是知道老二定要亲自动手,今儿就一并把你们收拾了。”


    铁背蟹先前吃了他一亏,嗔怒在心,他体形虽比不上那巨汉,但也是人高马大。适才只怪自己大意,并没觉得对手有多高明,至于方小琬长剑折断,肯定是暗地里施了阴暗手段。这会儿瞧巨汉夺路要去,抢上喝道:“无胆匪类,往哪跑!”


    万年鳖急急喊道:“四弟,小心。”然则为时已晚,只听哧的一声,铁背蟹前胸上臂让巨汉五指带过,硬生生撕下一大片血肉。


    鲜血乱飙,霎时染红了一方尘土。


    长笑声中,那巨汉狞撇下一句:“不自量力的家伙。”他不捡空缺走,照着围观人群就突了出去,挡者尽皆披靡,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


    看热闹的多是贩夫走卒、庄稼农汉,身无半点功夫,经他这么一撞,轻者骨头折断,头皮摔破,重者倒地不起,一命就此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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