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章的刺杀对象是亨德利·布雷肯，不是大牛詹德利，打错字了，跪求大家谅解）


    “你怎么忽然说起这个？”亚瑟拉着珊莎的小手，反客为主。


    他知道珊莎很有小心机，没想到居然在这个时候就要求自己做出承诺。


    不过仔细想想倒也合理，史塔克家的男人明面上就剩还在守夜人里的琼恩·雪诺，临冬城更是被烧，北上的北境军还被堵在卡林湾。


    她能依靠的奔流城徒利家，舅舅眼瞅着就去世的样子，舅公黑鱼年事已高，也剩不了几年，而舅妈的佛雷家又不是啥良善之辈，等到徒利家的男人全死，奔流城落谁手里还不好说。


    珊莎将自己的手从亚瑟手里抽回来，然后转身背对着他，声音微微颤抖道：


    “如果你娶了我，赫伦堡就是你名正言顺的家堡，到时候我舅公掌管的奔流城也会支持你，鸦树城的泰坨斯伯爵跟着徒利家走，这样你的河间王国就能统一。让我成为你的王后，对你利益最大。”


    从珊莎略显紧张的样子来看，她说这话之前应该反复思考过。


    亚瑟扳过她的肩膀，让她正对自己。


    “你我之间，说利益什么的就俗了。你会是我的王后，第一位诸神见证下娶的王后，若是我以后成为瓦雷利亚皇帝，你就是我的皇后，我对着瓦雷利亚神明发誓。”


    为了让珊莎放心，亚瑟发了个不太严谨的誓言。


    瓦雷利亚神明对于婚姻没有什么要求，兄妹、叔叔与侄女、舅舅与外甥女之间都能结婚，多娶不算个事。


    若是亚瑟恢复七境守护、安达尔人那一长串的王号，并且信仰七神的话，的确不能同时娶多位妻子。


    这是因为坦格利安王朝时，教会因为梅葛一世多娶而在各地起兵叛乱过，后来“人瑞王”杰赫里斯一世与教会达成和解，承诺龙家人以后不会多娶，教会也允许他们近亲结婚。


    当然，那次叛乱的表面因素是梅葛多娶，但实际上是因为王族损害了旧镇的海塔尔家族的利益。


    当时的情况是，海塔尔家族手握学城，并能影响总主教的选举，下辖的旧镇更是大陆文化中心、宗教中心、第一大城市、第一大港口。


    而龙家忙着建设君临城，这让旧镇的最大城市地位不保，女强人维桑尼亚和儿子梅葛更是图谋从海塔尔家族手里拿走教会和学城的支配权，而梅葛的第一位妻子来自海塔尔家族，多娶让旧镇的领主丢尽了脸。


    冲突加剧后，七神教会在海塔尔们的指示下开始组织教团武装叛乱，旧镇积攒了几千年的财富被用来资助各地的教团武装和跟着起事的小贵族们。


    维桑尼亚和梅葛相继去世后，叛乱仍然继续，只是后面上台的“人瑞王”手腕就灵活许多，他拉拢各地的大贵族，沉重打击支持教会的势力，海塔尔家虽然富极，但也顶不住几十年的战争花销，于是双方就此和解。


    人瑞王趁机选了位支持自己的“阿夫因”修士当总主教，彻底将教权捏在手里，并开始插手学城的事，比如铁王座可以改变学士项链的授予情况。


    海塔尔们无奈，先忍着，等到杰赫里斯一世去时候，就开始分化龙家人，掀起了血龙狂舞，让大多数的巨龙死在那个时期。


    一句话总结海塔尔，这是西大陆上最阴比的家族，他们的家堡参天塔，更是藏着黎明纪元之前的传说种族“豢龙族”的秘密。


    说实话，亚瑟要是想让整个大陆纳入他的王国，要联姻的对象还真不少，因此要绕过七神教义的束缚，多娶几个老婆才行。


    对此，他的设想是在娶第二位老婆是改王号为瓦雷利亚皇帝，并声称自己信奉“贝勒里恩”、“瓦格哈尔”等瓦雷利亚神明。


    这样的话，信仰七神和旧神的贵族们应该没有多少异议。


    而且现在的“胖子”总主教被史坦尼斯和红女巫梅丽珊卓给烧了，光之王的信徒应该不允许君临城的贝勒大圣堂再选出一个总主教来，所以七神教会现在还是散沙一堆。


    （因为人们相信任总主教职务的是天上诸神的代言人，所以他不再是一个人，也就没有了世俗的名字，为了方便区分，常常加以胖子，石匠等前缀）


    “我的真龙，我开始相信爱情了。”珊莎眼眶微红，情不自禁的倚到了亚瑟的左肩上。


    有这个誓言在，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河间王紧紧搂着史塔克小姐，低语道：“如果不是还要抵御西境人的进攻，并且要恢复南岸的乡野秩序，我就会立即为你准备婚礼，在奔流城或赫伦堡，随便你挑。”


    这是实话，亚瑟早就想和珊莎贴贴了。


    “既然你忙着管理国家，那结婚的事就不用你操心。”珊莎用额头蹭了蹭心上人的脖颈，“我来安排咱俩的婚礼。”


    两个人情意正浓，开始说起臊死人的土味情话，并时不时相互抱着啃嘴。


    直到门前有仆人敲门，通知说布林登爵士请两位吃晚饭。


    河间王这才和整理好仪容的珊莎走出房间，去大厅吃晚饭。


    已经入夜，距离亚瑟到达奔流城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下午。


    他也不知道自己居然能把土味情话说三四个小时，什么“你是我的蓝月亮”、“从今以后我只能称呼你为您，因为你在我的心上”、“面对你，我善解人衣”等等。


    当然，珊莎不懂“你在心上就是您”的梗，但她依然很感动。


    一起共进晚餐贵族的还有黑鱼、萝丝琳·徒利和她的同母哥哥本佛雷·佛雷、鸦树城伯爵的长子布林登·布莱伍德、亨德利·布雷肯、杰恩·布雷肯姐妹，以及亚瑟带来的莱曼·戴瑞、克莱蒙特·派柏等人。


    艾德慕的身体一直不能起床，所以晚饭在卧室里解决。


    人人都能看得出来珊莎一直红着脸，且眼珠子一直盯着亚瑟，这让黑鱼看亚瑟的眼神犹如丈人看女婿，越看越生气。


    整个大厅里除了珊莎，好多人都和亚瑟有点不对付，所以他埋头吃饭，准备明天再找时机和黑鱼商议徒利家协防红粉城领地的事。


    只是没想到吃完饭后，黑鱼先找了他。


    “珊莎让我帮你，说吧，你们来奔流城是想干嘛？”


    在仆人收拾干净大厅后，黑鱼和戴斯蒙·格瑞尔等奔流城誓言骑士一起与河间王和他的贵族谈判。


    “我想请徒利家帮派柏伯爵守护他的领地，红粉城被烧成废墟了，克莱蒙特手里没有一点兵力。”


    听说有珊莎的说情，亚瑟直接开门见山。


    在金牙城被河间人握在手里的情况下，只要堵住红叉河与西境大山间的狭窄河谷，西境军就只能先沿黄金大道跑到黑水河上游，再北上进入河间地。


    所以亚瑟带着派柏伯爵来到奔流城，希望徒利家借一些兵，再加上红粉城领地上也能召集一些新兵，守住河谷应该没有问题。


    黑鱼的湛蓝眼睛露出一丝疑惑，“你们知不知道狮子家的动静？”


    亚瑟摇摇头。


    这些日子，他和克莱蒙特、崔斯坦等人忙着派人在河间地的村子和市镇传播“拥龙者”的传言，并召集一些有实力的小贵族参加大议会，倒是对其他各境的状况了解的不多。


    于是黑鱼和几个誓言骑士为他说明了西境以及大陆的基本情况。


    西境方面，为了抢夺时机，泰温已经派商船将波顿军的四千人沿海路送往北境的热浪河，从那里登陆后，向东行军不远就能抵达卡林湾。


    “托曼已经正式任命卢斯·波顿为北境守护，据说达斯丁夫人派了三千五百人，准备加入波顿的平叛军。”戴斯蒙道。


    “白港骑兵在抢到了霍伍德城后，也已经南下，曼德勒大人派了不少的步兵去从铁民手里接手卡林湾。这样的话，在那附近，北境人会展开一次决战，双方兵力都在七千人上下，胜负不好判断。”


    黑鱼指了指地图，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但北境人的内战影响不了大陆局势。


    凯岩城外的决战后，狮家主力休整了一段时间，直到暮谷城告急，于是泰温派北返的凯冯率领狮家主力的一万人沿黄金大道直奔君临城。


    戴斯蒙道：“自詹姆又被抢回去后，泰温就将他禁足在凯岩城，听说老狮子快不行了，托曼也已经下令解除詹姆爵士的御林铁卫身份，看样子老狮子想让长子继承西境守护。”


    决战时，泰温派人先抢回儿子，才派骑兵自背后偷袭北境军。


    至于御林铁卫身份，虽然白袍子的誓言也是至死方休，但从乔佛里大帝解雇了“无畏的”巴利斯坦，成功改革祖制后，泰温也有学有样，让托曼免了“舅舅”詹姆的白袍子身份。


    君临城方面，史坦尼斯烧了一位总主教后，为了安抚七神的广大信徒，将大主教们只是下狱关着，贝勒大圣堂也被关闭，光之王和七神的两教之争被他强势压停。


    其实二鹿并不是一个狂热的宗教信徒，他老婆才是。


    史坦尼斯对光之王的态度，一直是能为我所用就为我所用，用不了就暂时远离。


    听到这里，亚瑟问道：“那二鹿在烧了胖子总主教后有没有咒人？”


    总主教的身份类似于男巫，也可能有魔力，烧了后还是能咒人的，只是效果不如国王之血和龙血明显。


    “自然是史坦尼斯认为的伪王托曼呗。”戴斯蒙道。


    亚瑟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接下来就是验证总主教有没有魔力的时刻，若是托曼在以后的一段时间暴亡，那七神就是真正的神明，如果没有，那七神可能就是主教们编出来的伪神，或者已经陨落了。


    稳定了两教之争后，史坦尼斯开始北攻暮谷城。


    “听说河湾军也已经北上，他们的先遣骑兵已经进入了御林，到君临城也就五六天的时间。”一位陌生的骑士道。


    “这样的话，河间地倒是能消停一段时间，我也有功夫处理河间的事。”亚瑟发自内心的感慨。


    河东地区的数个伯爵领已经被西境军蹂躏的不像样子，追随上级领主的有产骑士们相当一些战死了，数十个小贵族的城堡被亚摩利·洛奇洗劫，这让河东地区的乡野秩序开始崩溃。


    要知道，村子一级的基本秩序靠村长、有产骑士、男爵级贵族来维持，更高一点的子爵都有巡回法庭（其实就是收税的），不亲自解决平民的琐事。


    没有了直接维持秩序的人，加上即将进入长冬，粮食又奇缺，所以部分农村已经是弱肉强食的丛林状态了。


    “河间地也不会消停，可能是为了牵制你们，西境方面又派出一支军队，已经经过了深穴堡，看样子会在南河间重现他们在西河间干的事。”黑鱼无情的击碎了亚瑟的幻想。


    克莱蒙特伯爵因此大惊，“他们有多少人，准备从哪里进入河间地？”


    这也是亚瑟想问的，一名骑士给他们解答了这个疑惑。


    与北境决战后，泰温又派人在人口较多的秧鸡厅、玉米城、红湖等地极限征兵，又得到了三千五百名士兵，加上兰尼斯特港的三千新军，以及杰诺斯·布雷肯的五百人，共计七千大军，准备自黑水河上游的石堂镇附近攻进河间地。


    戴斯蒙道：“他们的统帅您很熟悉，正是新近被任命为河间守护的杰诺斯，泰温也知道史戴佛是个废物，因此只让自己堂哥监军，并协调杰诺斯和西境军官。”


    麻烦事真是一桩接一桩。


    “我可以将赫伦堡的那支农民军拉过来，加上在柳木城的佛雷军，以及各种小贵族的士兵，倒是能凑出六七千人，看样子我们也得恶战一场了。”


    狄肯、神射手安盖、多恩长枪兵达奇等人参与训练的新军数量已经达三千两百余人，虽说后面加入的士兵没有经过多少训练，战斗力有点低，可敌军也有同样的问题，因此倒能一战。


    佛雷家在河东和湖周地区活动的士兵就有三千，要是战争爆发的迟一点，孪河城还能送来更多的士兵。


    这一部分敌人还是很好应付的。


    “我们奔流城也可以派出……五百人，就由我亲自带领，参与这次战役。”黑鱼表示道。


    凯岩城决战后，鱼狼联军只剩下两千人，北境人一千人左右，剩下的都是河间士兵。


    当时在金牙城，亚瑟下令让不属于徒利家、布莱伍德家的五百人留下来守城，这两家的五百余人跟着回到了奔流城。


    自黑鱼接管这里后，整个领地上开始了新一轮的征兵，以应对接下来的斗争，再加上两百名史塔克步兵，所以奔流城的兵力要比五百人多很多。


    但是徒利家可不认亚瑟这个自封的王，能派人参战已经是很给珊莎·史塔克的面子了。


    亚瑟也不好强求什么。


    “我衷心地感谢布林登爵士，河间人民不会忘记你的贡献。”


    “听说石堂镇附近最近很热闹，无旗兄弟会的一些分队联系不上他们的贝里伯爵，跑到了那里，一条狗子带着一个小男孩出现在石堂镇，女骑士也前去凑热闹，高尚之心的那只鬼也出来活动。”戴斯蒙说了一堆，最后提出自己的请求，“要不还是我带人去，布林登爵士留下来守城。”


    黑鱼用他的蓝眼睛看了眼自家的教头，“也行，我得照顾我的侄子，并且看住珊莎，防止有人拐走史塔克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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