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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宣在吃过午饭后不久,来到陈玉屋里,然后外面的人听到里面似乎有激烈的争吵。

这两个人一直就有矛盾,现在终于爆发了。陈家的几个老伙计脸上都有了担忧的神色,而其他人,则有些看热闹的意思。

很久之后,沈宣脸色相当难看的出了房门,透过门缝,人们看到里面的陈玉平静地坐着喝茶,仿佛两个人刚刚不过是话家常。

当天下午,沈宣带着陈家的人离开了西安,并没有带上陈玉和封寒、马文青。

这样的举动让姜家和许少安都有些意外,陈玉面上却看不出任何迹象,他照样和封寒、马文青出来吃晚饭,心情好了还逗弄一下坐在他旁边,两只前爪扒在饭桌上的豹子。

傍晚,许少安带着阿英去机场,临走时,阿英遗憾地望了望封寒,随即甜美地笑笑,潇洒利落地冲众人挥手。

送走了两人,陈玉又回了房间。晚上八点多,陈玉在屋里睡够了,收拾了背包,和马文青、封寒赶往火车站,登上了前往北京的火车。

自从无意中听了阿英的话,陈玉和沈宣就把回杭州的路线做了变动。沈宣本来想带陈玉一起回杭州,陈玉却坚持他们三个人从北京转车过去,两人吵得很不愉快,但是沈宣到底还是答应了陈玉。

豹子是被封寒用衣服裹着,挂在胳膊上带进站的,那衣服很厚,而封寒的坦然表情,让人都不好意思怀疑他。

陈玉其实有些发愁,以后这小家伙越长越大,可怎么带出门。而且,他们带走小豹子不知道算不算是拐带国家保护动物……本来打算给豹子找个更可靠的主人,等它有了独自生活能力便放回沙漠。

然而跟新主人玩的起劲的豹子一见陈玉走远便撕心裂肺地哀叫。不得已,陈玉取消了放养计划,带着它回杭州,在没有被人发现之前,走一步算一步。

上了火车后,陈玉关了门,倒头便睡,豹子从衣服里努力钻出脑袋,抬头正对上靠在床头的封寒的视线,然后豹子发现它正站在封寒的前胸。

豹子身上的毛瞬间呈发散装,跳起来就准备往陈玉那边奔去。被封寒一把抓住,死死地按在身侧。

转头看了眼陈玉脸上疲惫的神色和不太明显的黑眼圈,封寒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火车晃悠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到了北京。陈玉睁开眼的时候,车窗外面已经亮了,他转头看见封寒正盯着外面,见他醒了,微微笑了笑。

封寒笑起来很好看,只是他的笑容实在是少见,陈玉愣愣地看了半天,才发现豹子正在封寒胳膊下面挣扎,忙从包里翻了肉干递过去。

马文青还在上铺呼呼大睡,而同屋的另外一个人大概是没有到北京就下车了,陈玉根本没有见到。

当然也不会知道,那人半夜下车时,看到下铺封寒床上亮晶晶闪闪发光的兽眼吓的脚软,几乎飞似地逃离了那节车厢。

三人背着包,随着人流,上了电梯出站。封寒忽然用力拉住陈玉,同时,马文青低咒一声,拉着两人不动声色的往车站里面退去。

“怎么了?”陈玉疑惑。

“有雷子。”马文青低声说道,

“几乎所有门口都守着,全是便衣,人数很多。”马文青一说,陈玉心里咯噔一下,明明已经改了路线,怎么还是被盯上了?

当然,这些警察也可能不是来找他们的,但是——陈玉和马文青对视一眼,对方眼里的忧心忡忡一目了然。

“……”

“……”陈玉眯着眼,盯着马文青,低声咬牙切齿地道:“我们刚回来,明器也都不在我们手里,应该没有什么麻烦吧?”马文青果然咳嗽了一声,压低声音回答道:“其实我比较麻烦……”说着将包拉开一条缝,让陈玉看他包里。

陈玉已经无语了,在下面的时候,因为怕引出影子,没有人敢拿宫殿底层成山的明器。

然而,在马文青逃跑的时候,实在忍不住,从两旁的假树身上顺了不少珠玉晶石出来,陈玉甚至还发现,那些东西大多是用相当高超的手法,整条枝子断下来的。

陈玉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看马文青,最后叹了口气,其实不仅是马文青,就连他自己包里的阿吉交给他的铁盒子,怀里揣着的真言镜,还有封寒衣服里的豹子,身上的枪,都是问题。

阿吉的那铁盒子,陈玉研究了很久,依旧没有找到方法打开,只能先搁着。

但是不论形态还是样式,都很可疑……

“糟糕,那些便衣雷子往人群里来找人了。靠,犯得着费这么大力气吗?”马文青没有好气的弯腰带着两人穿过睡了一地人的候车室,往另外的出口走过去。

然后,他们悲剧地发现,所有的出口都站了为数不少的便衣,想出去绝对不可能。

这样下去,被找到也是早晚的事。

“怎么办?”马文青郁闷地抓头发,

“可惜这里不是杭州,不然我家老头子的关系,一定能搞定。”陈玉沉默了一会,从兜里拿出手机,翻开地址本,找到个号码,然后拨了出去。

过了二三十秒,电话被接起了,那边的人用刚醒的慵懒声音说道:“怎么,陈玉,终于想起来给我打个电话?你可真是大忙人,毕业就见不着人影了。”等那人调侃完了,陈玉轻轻说道:“乔逸,你能不能帮我个忙?”陈玉其实万分尴尬,乔逸是大学同学,陈父勒令必须搞好关系的,陈玉也乖乖照做了,但是一离开北京就将人抛到了脑后。

就算现在,大清早将他叫起来,也是为了求人办事。那边沉默了两秒,听到细细索索的声音,然后乔逸清醒的声音传过来:“怎么回事?你现在在哪里?”陈玉看看下面还在出站的人群里费劲寻找的便衣,说了地址和大致情形。

“找个安全的地方,我马上过去。坚持十分钟,不然,从局子里接人会比较麻烦。”乔逸说完便挂了电话。

陈玉放心了,乔逸答应了,就说明他能解决,现在只要等到他来了就行。

而正值早上七点左右,到达北京站的列车很多,出站的人一拨接着一拨,倒是为他们的隐藏提供了极便利的条件,三人在北京站兜兜转转。

“***,他们上这边来了,我们往右边走。”马文青眼睛贼好使,便衣雷子几乎刚转过弯,就被他侦察到了,立刻拉着陈玉往右边拐。

这个方向正好逆着人群走,难为马文青闪展腾挪的还挺迅速。马文青将陈玉拉近一条过道,便看到对面几个身穿制服的乘警正迎面走来。

陈玉觉得自己的小心肝在头一次跳的这么厉害。也许,父亲是不希望他陷入这种险境所以不让他接手陈家的?

陈玉也佩服自己,此时此刻居然有心思想这些。现在该怎么办?正寻思着,一只手忽然搭在陈玉肩上,陈玉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

他猛的转头,乔逸微笑的脸正看着他。陈玉松了口气,随即有些忐忑,

“乔逸,不好意思,又麻烦你。”乔逸上下打量了他一会,伸手捏他脸颊,说道:“瘦了,也黑了。不过,你这闯祸的本事,倒是一点没变。”

“咳,刚去沙漠里……观光回来。我们带着些东西,不大方便。”陈玉讪讪说道,往后躲开乔逸的手。

马文青这会也凑过来说道:“我当小陈玉打给谁找救兵,原来是副会长大人。”他和乔逸一向有些不对眼,这会说话也阴阳怪气。

这时候,乘警和便衣都走了过来,却对陈玉等人视而不见,甚至还有便衣跟随同乔逸来的两个人客气地打了招呼。

乔逸笑了笑,对马文青的挑衅不以为意,简单同两人打过招呼,说道:“走吧,你们先去我家里休息休息,好不容易过来,我做东,你们在北京玩几天。”

“也好,我去潘家园转悠转悠。”马文青立刻想到,该找地方把手里的货出手,不然走一步躲一步。

陈玉想到父亲,根本没有心思玩,不过这话过会儿再说吧。陈玉被乔逸拖着走了两步,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忙转头,果然,一直抱着豹子站在他身后的封寒不见了。

“等等。”

“怎么了?”乔逸略微低头,关切地问道。

“我们是三个人,现在少了一个。”陈玉脸色发白,封寒不在,豹子不在,怪不得他总觉得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说起来也是,似乎从刚刚开始,我就一直没见到过封哥。”马文青也皱眉,努力回忆着。

“我打完电话,你带路往人群里挤的时候,我还拉着他。”陈玉说道,他心里非常后悔,封寒似乎并没有什么生活常识,也不认识什么人。

他不知道,自己该明白的。那时候,人再多,也不该放手。然而,几人找了半天依然没找到人影。

看着陈玉急的脸色发白,乔逸叹了口气,拿出电话讲了几句,然后对陈玉说道:“跟我来。”乔逸带着陈玉走进车站录像监控室,里面工作人员开了台电脑,让陈玉自己找。

陈玉犹豫了一下,打开了他们刚刚进站那时候的录像。

“封哥在这里。”马文青忽然说道。陈玉抬头,封寒一个人,手里随意的搭着一件衣服。

他冷冷地站在人群里,什么也没做,就吸引着周围人的视线,然而那股子冰冷又让众人不敢贸然靠近。

接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走进封寒,态度极为恭敬地说了几句。难道封寒有认识的人?

录像中的封寒回答了什么,然后跟着那年轻人走了。陈玉惊讶了,抬头看时间,是半个小时前。

那时候应该是自己跟乔逸见面之前。也就是封寒离开的时间,比两人还要早。

……就算陈玉再理解不能,封寒还是跟人离开了,而且没有任何犹豫。

“走吧,我会帮你找这个人。”乔逸说道,

“他现在已经离开了,你再等也没有用。”陈玉随着人群慢慢往站外走,心里忽然觉得空落落的,十分不习惯。

但是在马文青和乔逸的催促下,还是上了乔逸的车。……乔逸的车刚刚驶离,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黑色车里,有人低声笑起来,纤长的手指抽出根细白的烟,点上,说道:“走吧,现在应该能跟封交代了。”副驾驶座上的人关了数码相机,点了点头,车子也缓缓开走。

车子最后驶进西城区的一座大院里,院子门口古香古色,里面的楼也有些年头了。

不过细看,这些古老的建筑处处透着庄严,里面过往的人也都一丝不苟,来去匆匆。

门口有警卫,见车过来,有人过来帮着打开车门。后座的人将手里的烟掐了,起身下车。

顿时让人眼前一亮,这人身材高挑,一身深色西装套装,不过剪裁设计大方得体,丝毫显得人刻板老气,只衬托出了精明强干,一头波浪长发随意披在身后。

下来的人,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而且是外貌极为出色的女人。画着淡妆,细细的眉尖一挑,眼睛波光粼粼的。

“凌小姐,尤部长请您立刻过去。”开车门的人说道,看着这位波浪发大美女有些兴奋和脸红。

大美□雅地点了点头,往后院去了。后院一楼是会客室,靠着窗户的巨大的豪华沙发上坐着个人,五官完美到让人移不开眼,只是这人周身散发的冷气让这屋里开着的空调似乎有些多余。

一只微微发抖的豹子正趴在他腿上。黑乎乎的圆眼睛闪了可怜兮兮的光,好像是被人抛弃的模样。

其实,也差不多了。豹子发现,陈玉从上了火车起,就彻底的抛弃它了!

!作为一个妈妈,这真是很不负责的!!豹子委屈且愤愤地伸出爪子,又悄悄的收回去。

呜呜,不能惹火了这个人,他是唯一能带自己去找妈妈的,嗷嗷……好想念那双会时常递给它肉干的手啊——高跟鞋清脆的响声由远及近,屋里另外一张沙发上坐着的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站起身,脸上微微露出笑意,看着门口说道:“封,凌云回来了。”坐在窗户旁边的正是封寒,他收回盯着窗外的眼,看向进屋的长发美女,又扫了眼她身后,似乎有些失望。

凌云对着封寒露出淡淡的微笑,走进屋里,离封寒两米远的时候停下了,恭敬而优雅的行了礼,说道:“封,您让我找的人找到了。”看着封寒微微皱起的眉,凌云继续说道:“可是,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跟着别人一起走了。似乎很着急,在赶时间的样子,他甚至没有发现少了一个人,上了车就离开了。说起来,也有点奇怪,您找的人,身边的人,也没有人发现您不见了,真是一群粗心大意的人。”说着,凌云将已经打开的摄像机递了过来。

那上面,清晰地播放着,陈玉打开车门,车子扬长而去的背影。没有一点犹豫,陈玉甚至没有回头。

豹子看着摄像机,激动的站了起来。扭了扭身体,想跳进去,终于发现自己似乎真的吃太胖了,跳进那装了陈玉的小盒子有点困难。

封寒看完录像,眼里的寒意似乎更加浓郁。穿西服的年轻人和凌云都有些待不住了,站起身,说道:“封,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们先下去了。”封寒点了点头,两人对视一眼,匆匆开门出去。

封寒伸出窗外的手心落着一只蝴蝶,一只极为幼小的蝴蝶。可能刚出生不久,对一切都很好奇,而封寒放在外面的手似乎像没有生命的物体一般冰凉且无害。

蝴蝶落在他手心,翅膀忽悠着,似乎在考虑选择哪朵花。封寒眼睛一闪,手忽然用力的握住,蝴蝶被紧紧攥在了掌心。

豹子依旧用爪子抱着那数码相机,它刚刚死活不肯还给那女人,总觉得陈玉会从里面出来。

封寒想起陈玉抓着他的衣领眯着眼说从不吃亏的样子,想起他听见自己跟说他陪他寻找父亲欣喜的表情。

封寒的手渐渐松开了,落在掌心的幼小的蝴蝶重见光明,立刻颤颤巍巍地飞走了。

而走出屋的另外两个人,转身进了旁边的屋里,年轻男子先坐下来,立刻有人沏了茶送上来,说道:“尤部长,请用茶。”年轻人点了点头,抬头看着凌云,微笑道:“怎么,故意让封误会,觉得他不会发现?”凌云踱到另外一边的沙发上坐下,随手取了簪子将长发盘起来,明艳的脸上顿时多了丝古典韵味。

她微微一叹,说道:“封从来不在意这些,他不会想去发现的。”接着,女人烟波流转,已经看向对面的尤部长,笑语嫣然:“怎么,难道你愿意看封为别人绊住?”尤部长将手里的茶杯放在茶几上,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并不说话。

凌云倒是接着开口了,

“那些人,都带着目的接近封的,结果只会让封变得越来越冷漠。总有一天,我们再也看不到原来的他。我们会失去他!你我都不想看到这个结局吧。而且,我想,没有人能站在封的旁边,没有人配得到他的关注和感情。所以,还不如从一开始不让它出现。”尤部长这次开口了:“你说的极是。”……陈玉很郁闷,他不明白那么大个人,怎么能丢了。

可是事实摆在面前,来到乔逸家一天了,还是没有找到封寒的消息。听说两人被带走后不久,大批的便衣也跟着离开了。

让陈玉心里又忍不住嘀咕,难道真是冲着他们去的?乔逸对两个人极为客气,周到有礼。

乔父工作很忙,平日难得见上一面。而乔母前不久出去旅游。现在乔家只有乔大少爷一个人,厨子,仆人倒是不缺,所以两个人既不拘束,又有美食,活的其实还挺滋润。

乔逸听了陈玉讲陈森失踪的事,也非常惊讶,说道:“陈叔叔失踪?你先别着急,先留在这里,我看看能不能找人帮你想想办法。”陈玉点点头,现在没有任何头绪,封寒也不见踪影,只好暂时留在乔家。

吃过晚饭,乔逸看出陈玉强打精神,就让陈玉先洗洗睡觉。陈玉点点头,又累了一整天,他只觉得头痛欲裂。

躺倒客房床上的时候,陈玉闭眼之前想,要是豹子和封寒再这里该多好。

他发现一日不见,居然很想他们。当陈玉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

就在这时候,陈玉放在床头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陈玉腾地一声,从床上坐起来,迷迷糊糊地顶着一头毛茸茸杂乱的头发,伸手把手机接起来。

陈玉并不十分清醒,只听到那边发出奇怪的敲打声,没有其它声音,也没有人说话的声音。

陈玉骂了一句,将手机合上,然后翻到床上继续睡。然而,没有过十分钟,铃声又响了。

陈玉只得继续痛苦的挣扎起来,随后拎起手机,眯着眼看了看,那是个完全陌生的号码,电话放在耳边。

然而,听到的还是那个奇怪的声音。这次,陈玉直接挂断了,他觉得这有可能是骚扰电话。

也许,他该把手机关机。只是想到父亲和封寒,陈玉又把手机放回了桌子上。

接着,是第三次电话。因为气愤,陈玉有些清醒了。谁会在这种时候给他打电话?

而且,这手机是陈玉的,显然打电话的人认识陈玉,难道是封寒?陈玉侧着耳朵细听了会,发现那奇怪的响声其实是有规律的,又过了几分钟,陈玉的脸色渐渐变了。

这种东西几年前他听到过,时间太久,有些遗忘了。这是一种是摩尔斯电码,又叫永不消逝的电波,由点和划及其中间的停顿表示数字,数字又有专门对照的意思。

以前的电报,也是这种原理。精通那些数字编码的人,可以翻译出里面要表达的东西。

陈玉决定将马文青叫起来,商量商量这是怎么回事。陈玉披着衣服,在隔壁房间敲了很久,马文青才恍恍惚惚地开门,嘴里还抱怨着:“我说,小陈玉,你大半夜不睡觉的干嘛啊喂?”陈玉顾不上多说,拉着马文青就回了自己屋里。

“虽然我只喜欢美女邀我同床共枕,如果小陈玉寂寞难耐的话,哥哥也可以陪着……”马文青喃喃说道。

回到屋里,陈玉立刻将手机拿起来,却发现已经是盲音了,那种奇怪的声音没有了。

陈玉满脸黑线的看着跟过来的马文青,一脚将人踹开,将刚刚接到的怪异的电话说了。

马文青听了,也十分好奇,说道:“这样,我留在你屋里,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说不定一会儿还会再打过来。”这事搁在以前,肯定陈玉就答应了。

但是前几天被封寒拉着体验‘快乐’的事,陈玉对别人的靠近开始有了稍微的抵触。

虽然亲近的朋友几乎没有影响,但是,陈玉看看屋里的单人床,说道:“不行,你太胖了,你住这里,我就别想睡了。你先回去,一会有电话,我马上叫你。”马文青目瞪口呆地看看那张实在算不上小的床,再看看陈玉一脸认真的模样,回自己屋里了。

结果,电话一直没有再打过来。第二天,乔逸也知道了这事,他紧皱着眉头。

陈玉的手机号很少给外人,那个打进来的电话,到底是偶然的还是故意的。

不过,三人商量到最后都认为,昨天那电话估计是打错了。所以,第二天夜里,陈玉又被手机铃声惊醒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接着门上有人敲门,他打开房门,马文青和乔逸都站在外面。乔逸越过陈玉走进屋里,接起陈玉的手机,果然又是那种有规律的信号声。

过了很久,声音消失,自动成为盲音。十分钟后,电话又响了。安静的夜里,突然响起的电话声异常清脆。

还是昨天的次数,三人一直等到三次之后,又等了会,才从陈玉屋里出来。

乔逸黑着脸,拍拍陈玉的肩膀,说道:“别担心,我已经将电话录下来了,马上交给人去翻译。明天就会结果。现在,你换个房间睡吧。”陈玉辗转反侧了一夜,终于到了第二天。

吃早点的时候,三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终于翻译的结果被送到了乔逸手上。

乔逸看着手里的纸,眉头越皱越紧。抬头看到陈玉焦急的目光,乔逸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

马文青也凑过来看,上面只写了一句话:陈玉,救人,烟台港口外东南方向,我等你。

陈玉惊地要跳起来,知道他的手机号,还让他去救人。陈玉几乎是立刻想到了下落不明的父亲。

他手有些颤抖,抓住乔逸问道:“能不能查一下这电话是在哪里打过来的。”乔逸点了点头,好在每次通话时间都够长,应该不是问题。

“手机放在我这里,那号码今晚打进来的时候,我找人去查。”这次陈玉彻底睡不着了,到底是谁会给他发求救电话?

陈森,封寒?豹子似乎不可能吧……为什么不直接说话,要用这种莫尔斯呢,难道说话不方便?

什么情况下,会说话不方便?陈玉越想越担心,第二天早上,天色没亮,就在楼下等乔逸的消息。

早餐时间,乔逸才匆匆从外面进来,看着陈玉脸上明显的黑眼圈,摇了摇头。

“怎么样?查出来了吗”陈玉焦急的问道。乔逸点点头,不过眉心仍然皱着,迟疑地看了陈玉一会,说道:“查出来了。还是打了三个电话,第一个是在烟台港口,第二个是在烟台往东南方向的海上,第三个,已经靠近日本那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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