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7章 过往
天凉寨，如意小馆。
乔叶看着眼前熟悉的饭馆，犹豫了一下进入其中。
这是乔叶跟燕飞雨约定好的。
无视了门口歇业的牌子，乔叶走入其中，饭馆内却是一个人也没有，乔叶也没有看到燕飞雨的身影。
“这家伙不会晃点我吧？”
乔叶不由呢喃一句，却在这时候，乔叶的背后忽然响起声音。
“你来了？”
乔叶回头看去，不由的一愣。
从后堂出来的是一名青年，第一眼看上去没有多么惊艳，但盯着看一会儿，会发现对方眉清目秀，是很耐看的类型，最重要的是气质。
一种……
乔叶难以形容的气质。
你可以说对方身上有种潇洒不羁的洒脱感觉，有种立于红尘中，又不在红尘中的味道。
也可以说对方给人的感觉异常空灵，有些许的不真实。
甚至，还可以说……
很寂寞！
是的，寂寞！
乔叶从对方的身上感觉到了寂寞，一种孤立于那里的寂寞，仿佛这世间千百般的人，无一人跟对方相同。
“傻了？”
青年看了看乔叶，然后露出个恍然的表情道：“这才是燕飞雨的样子，你之前见到的是叶玄的样子。”
乔叶回过神来道：“所以，燕飞雨？”
燕飞雨点点头道：“易容术而已。”
燕飞雨说完之后，示意乔叶稍等，然后重新走入后堂。
乔叶不由的咧嘴，这可不是一般的易容术而已吧，这不光换了张脸，就连身高体格也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了好不好，而且，气质也完全不同，叶玄当初要能给人这般的感觉，打死乔叶也不会将叶玄当成一个普通的饭馆老板。
片刻后，燕飞雨从后堂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一壶酒，还有两盘小菜，跟一碟花生米。
燕飞雨将东西放在桌子上道：“坐吧！”
乔叶坐下，犹豫了一下，却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要是不知道怎么问，那就我来说吧。”
燕飞雨直接道：“龙窟其实很久之前就存在的一个地方，守界人关于龙窟的记录大抵上也都是对的，虽然危险程度很高，但并没有超过可控范围，至少不会比现如今的三大虚空断层要危险。”
乔叶道：“我查过一些资料，林界须也跟我说过，这是一次意外，龙窟有里外两个世界，其中一个镜像世界非常危险，在探索过程中，因为镜像世界的原因，导致了大量的伤亡，我母亲是先行失踪的，而我父是后续的支援队伍，他不愿意离开，自己走进了二层，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燕飞雨点头道：“你看到的资料基本没有问题，但掩盖了一些事情。”
乔叶皱眉道：“什么意思？”
燕飞雨道：“第一，这件事情并不是意外，探索的时候龙窟的外层世界的确危险度在可控范围之内，但后来发现了镜像世界，这不是意外，是正常发现的，是我下的命令，执意进入其中。”
乔叶默默点头，示意自己在听。
燕飞雨道：“理由很简单，我知道那里囚禁着鬼车，当年我意气风发，想要诛杀鬼车，其中有个人意气的存在，更重要的是不管再怎么讨厌江流雪，他的一些话的确是正确的，九域现在的确很安宁，但是，厄兽犹在，危险便在，想要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问题，那六头至强的厄兽是必须消灭的，只有如此，厄兽才有可能被彻底清除，没有那六头厄兽，剩下的厄兽不成气候。”
乔叶道：“但你失败了。”
“是的，我失败了。”
燕飞雨道：“我没有能够杀死鬼车，这才是当年那场意外的真相，还因此造成了大量守界人的伤亡，至于你父母的事情，跟资料上记载的并没有太大的出入，你母亲当年参加了战斗，你父亲是后续的支援部队，虽然诛杀鬼车失败，但万幸的是鬼车无法离开龙窟的镜象世界，当时守界人二十八星已经决定撤出龙窟，将龙窟给重新封印，但你父亲为了寻你母亲，去了镜像世界之内，从此未归。”
“为什么要将一切变成一场意外？
很简单，我不能输，我被称为最近神的男人，是当时武域守界人的支柱，如果真相公布出来，会引起巨大的动荡，这不是我个人的意愿，甚至，我个人的意愿也不重要，因为，这是守界人内部无法接受的事情，所以，一切都被营造成了一场意外。”
燕飞雨看向乔叶道：“还有想知道的事情么？”
“如果只是如此，我能够接受，既然我父母选择成为守界人，当然应该想过，他们会面临这样的局面。”
乔叶看向燕飞雨道：“当年你入神境了么？”
“没有，不过，我已经触摸到了门槛，并且无上杀境大成，天下间无人是我敌手，正因为如此，我以为我可以。”
燕飞雨道：“但有些事情，不试过是无法知道答案的，诸怀的实力，你也看到了，其实当年我就算入了神境，也不是鬼车的对手，甚至，一两个神境都不会是鬼车的对手。”
燕飞雨说到这里，自嘲的笑了笑。
“这其实是一件明摆着的事情，但我却没有能够看清楚。”
燕飞雨道：“三界九域破碎之前，各域都有神境，如果几个神境联手就能将那六头厄兽诛灭，就不会只是将他们镇压了。”
乔叶道：“但江流雪办到了。”
“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诸怀的状态不在巅峰，他被关押了无数的岁月，已经许久未吃人肉，未尝人血了，即便江流雪成功杀死了诸坏，也只是杀死了一个最弱状态的诸怀而已。”
燕飞雨道：“杀死诸怀，并不足以让我相信江流雪，或者应该这么说，如果杀死其中的一头厄兽，能够证明江流雪真的能够将其他的厄兽也诛杀，那江流雪根本不需要证明什么，他以前就杀过。”
乔叶愣了愣，然后道：“以前？
三界九域破碎之前？”
燕飞林点点头道：“被镇压的厄兽不是六头，是五头，六头厄兽之一的狍鸮，在当年厄兽入侵九域的时候就被他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