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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凌春招供

    秦若影说:“李珂,你说来说去,还是没说凌春是怎样把甄景润的尸体搬到书房的。”


    李珂对众人说:“我们再去书房看看。”


    李珂等人来到书房。


    潘怡然说:“夫君死后,除了打扫碎掉的花瓶与抬走夫君的尸体,其他地方我们都没动过。”


    李珂指着靠近后窗的一张桌子问:“这上面以前是不是放过一个花瓶?”


    潘怡然回答说:“我很少进书房,我记不清了。”


    一个家丁说:“我经常给老爷打扫书房,那张桌子上以前确实放过一个花瓶。那个花瓶的纹理与金镂古瓶很相似。”


    李珂推测说:“我觉得凌春的移尸过程是这样的。凌春没有进书房,而是走到书房后面的窗户处,打开窗户,用绳子把树上的甄景润的尸体拉到窗户前,解开甄景润身上的绳子,把甄景润的尸体往里面推,由于不慎碰到了桌子上的花瓶,所以当时你们才会看到满地都是碎花瓶。由于打碎的花瓶的纹理与金镂古瓶的纹理相似,所以你们才会误以为是甄景润亲手打碎了花瓶,然后自杀。”


    秦若影听后说:“这样就合情合理了。”


    杜堤心中还有疑问,问:“凌春是怎么变成甄景润的样子的?”


    李珂说道:“我们去金万钱家看看,我觉得不出意外的话,金镂古瓶一定在他府上。”


    杜堤带领府上的捕快查抄了金府,没有搜到金镂古瓶的下落。不过,李珂在凌春家里抓到了凌春。凌春是金万钱手下的一名捕快,在甄景润死亡当天,凌春的刀丢了,之后他就被批准休假。说是休假,其实与被开除无异。


    杜堤在府上的牢房中审讯凌春。


    据凌春交代,他的刀是被人偷走的。他的刀丢失后就请了长假,一直在家待着,哪也没去。


    杜堤问:“你的刀丢了,为什么不上报?而且,金大人说,你是主动请假的。这也太奇怪了,刀丢了再申请打造一把,就不当捕快了吗?”


    在梦轩城,捕快是一个赚钱的职业,每个官府按照官阶大小只招定员,刀也是统一标配,专人打造,专门有人为捕快发放工资及各种福利。因为梦轩城的城主胡青天是捕快出身,他为了照顾以前的兄弟,所以就“规范”了梦轩城的捕快行业。


    其实,胡青天不是真心为捕快们谋福利,在做这件事情的过程中,胡青天私吞了不少钱。胡青天觉得这是一个成功的范例,以后可以在各行各业上试用。但他这么做就触犯了杜乾坤的利益,所以他的儿子一定要与杜乾坤的女儿成亲。


    凌春狡辩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捕快,哪里会知道这些规定,刀丢后我就十分害怕,生怕金大人降罪于我,所以就请了长假。”


    “甄景润死那天,你去过甄家吗?”


    “我去过。”


    “你是什么时候进去的,什么时候出来的?”


    “我早上进入甄家,下午出来的。”


    “谁可以证明?”


    “我怎么知道谁能给我证明?甄家的下人们应该可以为我证明。”


    “你到甄家之后,见了谁,到了哪个房间?”


    “我去甄家自然是见甄景润。我原本想在甄家借住几天,所以甄景润就带我去了二楼的客房。我们在客房聊了一个上午,之后甄景润说想去书房看书,我们就告别了。下午的时候,我见甄景润久久不回,就不辞而别了。”


    “那你中午就一直待在客房没有吃饭吗?”


    “大人,您管得也太宽了吧,我不饿,没心情吃饭,您连这也要管吗?”


    “金大人手下有多少捕快?”


    “他只是一个税官,手下没有多少捕快,也就只有二十多个吧。”


    “你的刀是什么时候在哪丢的?”


    “我要是知道刀是什么时候在哪丢的,就不用害怕得请长假了。”


    “你从甄家出来时,身上还有佩刀吗?”


    “有啊。”


    杜堤指着凌春问:“你确定有?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凌春觉得他的刀不可能被找到,就说:“我离开甄家时,刀确实是在身上的。”


    杜堤命捕快把凌春的刀拿上来,问:“你知道这把刀是从哪里找到的吗?这是杀死甄景润的凶器,如果你离开甄家时刀还在身上,这把刀怎么会成为作案工具呢?”


    凌春慌了,连忙改口说:“我的刀进入甄家之前就丢了。我也不知道在哪丢的。”


    “凌春,你的心可真大呀,刀丢了竟然还能大摇大摆地进入甄家,还能平心静气地与甄景润聊一个上午,然后才回到金府请长假。你进入甄府时,甄景润与甄府的下人门可都看到你身上有没有佩刀,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啊。”


    “这……”


    “凌春,如实招供吧,只要你说出是谁指使你杀死甄景润,我可以免你死刑。”


    “我还能受谁指使,当然是金大人!”


    原来,金万钱派陈志海低价收购甄景润的金镂古瓶,甄景润不愿意,金万钱就派凌春去杀害甄景润。金万钱垂涎金镂古瓶已久,他为了得到金镂古瓶,可谓是煞费苦心。他以凌春的名义开了一家公司,这家公司什么都不做,只充当甄景润生意上的伙伴。凌春受到甄景润的信任后,便经常到甄家做客,他对甄家的环境了如指掌。


    凌春少年时曾学过易容术,所以很容易把自己变成甄景润。案发那天,他像往常一样去甄府找甄景润。他把甄景润骗到二楼客房,在客房中杀死了甄景润。他把案发现场清理干净,然后找来绳子把甄景润的尸体挂到树上,中午时分下楼,变成甄景润的样子告诉甄景润的妻子潘怡然要去书房,等潘怡然与下人们离开后,他就来到客房后面,用绳子拉动甄景润的尸体,一直把甄景润的尸体拉到书房的后窗。他推开后窗,把甄景润的尸体往书房里推,不慎撞倒了窗边桌子上的花瓶。那个花瓶的纹理与金镂古瓶很相似,所以人们才会误以为摔碎的是金镂古瓶。花瓶被打碎的时候,潘怡然与下人们都去正厅吃饭,没有人听到响动。


    杜堤继续问:“凌春,你杀死甄景润后,金镂古瓶就失踪了,是不是被你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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