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痛快地说出来？”林飞气愤地问。


    甘鱼勉为其难地说：“恕我直言，史鹏程败于地道，张海鸥将败于攻防器械。”


    张海鸥掐住甘鱼的脖子说：“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指手画脚的？你要力气没力气，要法力没法力，你有什么用？”


    甘鱼指着自己的头说：“我有智慧，你有吗？”


    张海鸥一把将甘鱼推到一边说：“屁的智慧！李珂一来，你一点忙都帮不上。”


    “谁说我帮不上忙的？月牙门第二区域与第九区域已经攻过来了，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攻打谷渎城，肖仲珞将会腹背受敌，等月牙门与肖仲珞拼杀，我们便可坐收渔利。”


    张海鸥不断推搡甘鱼问：“你指望谁守？你能守住吗？‘百无一用是书生’，我看这话说得一点没错。”


    甘鱼反驳说：“你还逞匹夫之勇呢。你有造弩机造战车的工夫，还不如多修炼法力呢。”


    “林助使都默许了我的这些做法，你想多管闲事吗？你算什么东西？你信不信我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把你给做了！”


    “好了，好了。”林飞抬手阻拦说：“你们成天就知道吵吵吵，有什么用呢？能想到对付肖仲珞、李珂的办法吗？五个月前，你们一个个还拍胸脯说能消灭西区分教，可是现在呢，他们不仅没有被消灭，反而发展壮大了。我们原本八万三千多人，不到两个月，就只剩下一万一千人了。到现在，加上虎王从东区分教带来的教徒，我们一共才不到八千人。而肖仲珞呢，谷渎城驻扎近三千人，芮敬良又驰援他2000人，西区分教还有700多人。肖仲珞的人马，不仅没减少，反而变多了。我们的人马只少不多，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


    郑天荣问道：“什么原因？”


    林飞回答说：“这是因为我们不团结。只要我们上下一心，何愁打不败肖仲珞呢？”


    白越南拍手说：“团结，大家都很团结啊。”


    张海鸥指着甘鱼说：“如果没有这个搅屎棍，我们就团结了。”


    郑天荣也附和说：“没错，赶走甘鱼，他就是一个祸害。”


    白越南听张海鸥、郑天荣都如此说，也连忙说：“甘鱼就是一条死鱼，肉不好吃也就罢了，还臭得难闻。林助使，您赶紧赶他走，我们不想再见到他。”


    林飞有些迟疑说：“甘鱼是我的智囊，他若走了，谁给我出谋划策？”


    张海鸥说道：“肖仲珞也没什么智谋，我们不需要吃闲饭的人在这里。甘鱼愚蠢至极，他的主意几乎没成功过。林助使，您留他在身边只会祸害我们，离间我们与您的关系。”


    虎王、吴波、易思航不知道林飞等人演的是哪出，只在旁边观看，不说一句话。


    林飞装作深情的样子对甘鱼说：“甘鱼，不是我不想留你，实在是你不合群，兄弟们都不喜欢你。你还是回家赡养父母吧，我们夜神教容不下你。”


    “林助使。”甘鱼向林飞下跪。


    林飞把脸转向一边，装作没有看见。


    “林助使，您真的要赶我走吗？”甘鱼问。


    林飞没有转身，挥手说：“甘鱼，你走吧，以后再也不要回来了。”


    “林助使……”


    白越南命令道：“来人呐，把他给我拖出去！”


    两个教徒把甘鱼拖出光明殿。


    甘鱼离开后，张海鸥说道：“大殿里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地讨论问题了。那家伙像只苍蝇一样嗡嗡叫着，烦死人了。”


    很快，大殿里发出笑声。


    虎王、吴波、易思航表情僵硬，他们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甘鱼来到马厩，牵了一匹马就从北坡下山了。


    沧溟山高1200多米，路上有12个岗哨。甘鱼每经过一个岗哨时，教徒们都笑脸相迎。甘鱼是林飞身边的红人，哪个教徒不知道啊，教徒们都在私下里议论“见甘鱼如见林飞”，谁敢对甘鱼不恭敬呢？


    甘鱼下山之后直奔谷渎城。


    第二天晚上，甘鱼来到谷渎城中区分教第一分社驻地。


    李珂等人又去袭击沧溟山。


    甘鱼像贼一样偷跑进驻地。


    甘鱼一进入驻地，就被两个教徒抓住。这两个教徒带甘鱼见肖仲珞。


    一个教徒对肖仲珞说：“教主，我们抓住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他一声不吭就往我们的驻地跑，不知道他有什么企图。”


    甘鱼对肖仲珞说：“教主，您好好看看，是我呀。”


    肖仲珞装作很热情的样子，说：“哎呦，这不是甘鱼嘛，来来来，快请坐。”


    两个教徒放开甘鱼，退出大殿。


    此时，大殿里只剩下肖仲珞与甘鱼两个人。


    甘鱼扑通一声跪到肖仲珞面前说：“教主，我的命好苦啊。”


    肖仲珞装作很关心的样子说：“甘鱼，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给哥哥说，哥哥帮你报仇。”


    “除了林飞和他的心腹，还能是谁？”


    肖仲珞假意试探问：“林飞有哪些心腹呀，我怎么不知道呢？”


    甘鱼给肖仲珞介绍说：“林飞的心腹有好几个，胡落落、张海鸥、白越南和郑天荣。”


    肖仲珞问：“没了？”


    “林飞的心腹当然不止这几个，但他们都死了，只剩下他们四个了。”


    “你不是还活着吗？”


    甘鱼十分惊恐地说：“林飞都把我赶出来了，我怎么能算是他的心腹呢？”


    “那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小人如今才体会到教主的好，所以想来投靠教主。不知教主是否愿意收留小人？”


    肖仲珞把甘鱼从地上扶起来，说：“愿意，怎么能不愿意呢？甘鱼，你我是兄弟，你来投靠，哥哥当然愿意。”


    甘鱼轻声哭了几下。


    肖仲珞问：“甘鱼，你怎么了？”


    甘鱼回答说：“我太感动了。教主，我觉得只有追随您才能体现我的人生价值，让我现在向你纳投名状吧。”


    肖仲珞装作欣喜的样子说：“好啊，甘鱼。”


    甘鱼趴在肖仲珞耳边说：“明天晚上，张海鸥要带领200辆空中战车偷袭谷渎城，还请教主提早做好准备。”


    肖仲珞十分惊讶，问：“竟有此事？”


    “千真万确！”


    “容我想想啊。”肖仲珞背过身去。


    甘鱼阴险一笑，从怀中掏出匕首。


    李珂刚好来到大殿门口，喊道：“教主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