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这些都是美美变成我的样子做的。”六姑娘再次辩解。


    “你不是不会轻功吗，怎么能在钢丝绳上如履平地？你说前天晚上你没参加晚会，那你昨天晚上怎么知道我们要在钢丝绳上跳舞呢？”秦若影问。


    “我前天晚上确实没参加晚会，我整个晚上都呆在圣光堡，如果你们不信的话，你们可以问我的家仆。我之所以会知道我们在钢丝绳上跳舞，是因为有家仆告诉我这件事情。昨天早上，我在想晚上怎样比试，一个家仆说前晚我已经同意在钢丝绳上比试。我感到很诧异，我是什么时候同意的？他们也不清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是说这是你提出的，我就答应了，再没有其它。我从不做这种危险的运动，以前我在圣光堡的时候，我虽然把舞台建在城堡的最顶端，但那个舞台是一个很大的平台，四周都有栏杆，十分安全。我之所以能在钢丝绳上上下翻飞，那是因为我让家仆事先在钢丝绳上拴了一些吊环，那些吊环很小，颜色很浅，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欢乐殿虽然灯光明亮，但大殿顶部没有灯，我们站在钢丝绳上，下面的人只能看到我们的身体轮廓，看不到我们跳的具体动作。你在钢丝绳的舞蹈就像是走猫步，而我则像是荡秋千，他们自然愿意把掌声送给我。”


    “不过，你说错了，我那不是走猫步。在钢丝绳上跳舞，最重要的是保持身体平衡，所以，不能跳节奏快的舞蹈，舞蹈动作必须保持稳稳当当，不然就会掉下去摔死。六姑娘，恕我直言，你那不是跳舞，而是杂耍。”


    “我第一次在钢丝绳上跳舞，我听他们说钢丝绳离地面有八米高，自然是吓得不轻。原本，我是想临时取消的，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反悔，名声总不会太好吧。”


    “哎呦，真是巧了，既然你抓住了吊环，那为什么会从钢丝绳上摔下来呢？”


    “因为四儿弹的那首歌。《空灵之寂》是我最喜欢听的曲子，我觉得它是雪静堡最好听的歌。当那首歌响起时，我就会回想起那些过去，我幻想自己在城堡顶端跳舞，一群可爱的孩子在下面给我鼓掌。我竟然忘记自己是在钢丝绳上，就松开了手，想像以前那样跳舞。当我摔到地上的时候，我才醒过来。可那时，我已经奄奄一息了，没过多久就死了。幸运的是，我有一群忠实的家仆，他们摔碎水晶法杖，借助小公主的执念让我复活了。”


    “上个月，莉莉在晚会上胜了你，可有这回事？”


    “莉莉我是认识的，她曾是四儿最好的朋友。莉莉的舞跳得非常好，那是我第一次在跳舞晚会上认输。”


    “这么说，莉莉脸上的刀痕是你的杰作？自从她在跳舞比赛中赢了你，每天晚上都会有人在她的脸上划上一刀。这难道不是你干的？”


    “没有，我怎么会干那种事情呢？这一定是美美干的。”


    “你每个月都要举办一次晚会，这三年来败给你的孩子有几十个了吧，他们都被你活活饿死了？还有，在你遇到四儿之前，杀了许多会乐器的孩子吧？这些事情你还要狡辩吗？如果三年前你就知道美美扮作你害人，你不会到现在才管吧？所以说，虽然大蝴蝶美美作恶多端，但你也不是善茬，对吧？”


    “是的。小姑娘，你说得对。他们确实是我杀的。刚来到少童镇时，我受尽了世人的欺骗，心情十分不好，火一大就命令家仆把那些孩子杀了。之后，那些比赛输的孩子，我确实虐待了他们，但我并没有活活饿死他们。那些被我虐待的孩子对我很不满，就散布谣言说比赛输的孩子就会被活活饿死。这个镇子上有几千个孩子，谁都不认识谁，他们也不会特别在意谁被活活饿死，连我都忘记虐待过谁了。”


    “六姑娘，你只顾按照自己的想法改变这个镇子，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让孩子们与他们的爹娘骨肉分离，你毫无人性，还想矢口否认吗？如果有人让你和你的爹娘分开，你愿意吗？”


    六姑娘沉默了。


    杨霁月指着六姑娘说：“我早就说过，她不是什么好人。她做这些事情，就应该被千刀万剐。心情不好就能随便杀人吗？心情不好就能让人骨肉分离吗？六姑娘，不要为你邪恶的本性找借口，这样只会让你更加卑微。”


    “你们这是在审判我吗？我可告诉你们，如果再不杀死美美，她就要跑了。我虽然法力高强，但也有累的时候。老鼠已经给美美解了一部分的毒，只要她能顺利逃脱，再调养一段时间，她就会恢复。到那个时候，她会疯狂地报复，你们都难逃一死！”


    “即便是这样，我们也不会让你逍遥法外！”


    “你这个女人怎么如此讨人厌呢？我若想跑，你们拦得住吗？我已经提醒你们好几次了，快杀了她，不然你们必死无疑。”


    秦若影小声问：“四儿，那晚你去圣光堡看见六姑娘拄拐杖了吗？”


    四儿连连摇头。


    从昨晚一直到现在，六姑娘就没拿过李珂的法杖。难不成李珂的法杖真被美美拿去了？


    四儿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说：“前天晚上，六姑娘从城堡里出来追我时，手中握着月牙形的法杖。”


    寒千珍推断说：“这么说，李珂的法杖确实在大蝴蝶那里。可是，大蝴蝶把李珂的法杖藏哪儿了？”


    说真的，李珂到现在还没有明白秦若影和六姑娘的对话。秦若影怎么就突然怀疑起六姑娘来了？六姑娘竟然真的杀人了！


    六姑娘看着秦若影说：“小姑娘，你不是有弓吗？快拿出来，它也可以当作容器的。”


    秦若影才想到，连忙把弓拿出来，问：“六姑娘，我要怎么做？”


    “让他们把法力聚集到弓上，然后把箭射向美美。”


    “怎么聚集？”


    “输送。你们不能动动脑子吗？非要让我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地教你们？”


    人们按照六姑娘说的做，将法力聚集到秦若影的弓上。


    秦若影使出穿心之箭。秦若影这一箭直接射中美美的心脏。


    美美从天空掉落。她巨大的身体砸倒了很多树木，尘土也随之飘起来。


    尘土散后，人们来到美美掉落的地方。


    鲜血从美美的身体喷溅而出。美美奋力叫了几声，就咽了气。


    族人们还不解恨，就用刀子割开了美美的肚子。


    一个眼尖的人指着美美肚子里的一根圆形木棍说：“你们看，这不是大首领的法杖吗？”


    李珂被恶心到了，转身就是一顿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