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珂猜测说：“看来这附近有它的同类。”


    凌凝碧说：“没准它的同类都被人杀死了呢。”


    看着两边山上不断滚落的石头，李珂吩咐说：“建造祭坛，向大祭司报告我们这里的情况。”


    李珂又吩咐一些人在两山之间寻找，看看能否找到这只怪鸟的同类。


    一个族人说：“这只鸟从昨晚就一直尿血，要是我们人类的肾脏破损，恐怕早就死了。”


    另一个族人说：“我们应该把这只鸟的肚皮划开，用针线把它的肾脏缝上，然后再把它的肚皮缝上，它不就恢复了吗？”


    “还没等你缝合好伤口，它就咽气了。”


    怪鸟蜷缩着身子，依然很害怕的样子。


    一整天，怪鸟没进一口食，仍然在尿血。


    怪鸟拉了一泡屎。屎里大多是没消化的食物。


    一个族人指着屎里的一根手指说：“你们看，这像不像人的手指？”


    “这是鸭掌，怎么会是人的手指呢？天太黑，可能是你看花眼了吧。”


    正当那个族人想要再看一遍的时候，怪鸟把那根手指吃进了肚子里。


    围观的族人都被恶心到了。


    那个族人依然坚持说：“那明明是人的手指，这只鸟不是不吃食物，而是吃人的。”


    其他人都大笑。


    夜里，李珂命令两个族人照顾怪鸟。


    第二天一早，人们发现那两个族人都被开膛破肚，怪鸟又受了伤。


    李珂十分愤怒：“谁干的？这是谁干的？”


    凌凝碧分析说：“他们的死状和之前的村民一模一样，显然是在死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不同的是，那些村民除了面部比较完好外，身上其它部位都奇迹般地消失了。而这两个人，身体各部位都在，只是内脏不见了。兴许是晚上有什么野兽闯入村庄吧。”


    李珂又怒斥昨晚在村外巡逻的人。


    一个族人说：“我们几个在村外巡逻了一夜，没看见有猛兽进村啊。大首领，这会不会是天谴？”


    李珂很震怒：“哪有什么天谴？这不是迷信吗？”


    这时，一个族人说他们昨天建了一半的祭坛被人破坏了。


    李珂又带人火急火燎地来到事发地点。


    那个族人指着祭坛说：“大首领，这个祭坛我们昨天完成了一半，原计划今天就能完工，你看，现在就剩下几块破石头了。”


    李珂越来越觉得事情蹊跷，下令说：“从现在起，所有人都参与建造祭坛，夜晚不要休息，连夜把祭坛建好！”


    正当所有人都全力建造祭坛时，又有族人发现粮食都没了。


    一个族人说：“我们堆了满满三间屋的粮食，才一个上午，就全没了。我们以后怎么吃饭？”


    李珂十分懊悔：“早知道我就派一些人看守粮食了。”


    族人们陷入恐慌之中。


    李珂尽力让人们平静：“你们不要慌，等我们建好了祭坛，就向大祭司要一些粮食来。”


    于是，族人们只能饿着肚子开工。


    晚上，有一些族人困得受不了，倒头就睡。还在干活的族人看到后，也不想多干，都回村里睡觉去了。


    只有李珂、凌凝碧、杨霁月和秦若影四个人在建造祭坛。


    秦若影搬一块石头时摔倒了。其实她心中早已不悦。


    “我就不明白了，500多个人干一整天，怎么就建不好这么小一个祭坛？”


    李珂回答说：“这个祭坛看似建造简单，其实每一处都是有严格要求的。祭坛从地基到顶端必须半米高，多一厘少一厘都不行，长和宽没有要求，但这四个边必须是一样长的，差一分一毫都不行。换句话说，祭坛的上下两面必须是正方形。地基可以建在不平的地面，但顶部一定要平整，不能有一丝丝的角度。祭坛的边，必须是棱角，不能是圆角，如果石头被凿坏了，或者抹上石灰后祭坛边角坏了，都要推倒重建。莫鄯族的人是建造祭坛的行家，只不过这里的石头特别粗糙，想把它们凿成平面或者棱角，十分不容易。反正啊，就是很复杂，除非用机器，否则很慢。”


    “主人，莫鄯族的人建造祭坛为什么这么多讲究呢？”


    “一句话，祭坛建造得不合格，就无法获得强大的力量。”


    凌凝碧说：“我们几个对建造祭坛不是特别懂，别把祭坛弄坏了，还是等天亮和他们一起建造吧。”


    李珂建议说：“不如我们再搬一些石头在祭坛附近，也好让祭坛早一点完工。”


    李珂等人又搬了一些石头才回去。


    第二天天亮，睡在外面的族人都被开膛破肚了，祭坛被破坏了，李珂等四人搬的石头也消失了。


    李珂下令清点人数。


    人数清点结束后，一个族人说：“大首领，我们只剩下450人了。”


    李珂想了想，说：“那就把这450人分成两半。一半人白天开工，一半人晚上开工，正好可以不间断地建造祭坛，也可以让所有人都能很好地休息。”


    族人们都不停地抱怨。


    “我们都快饿死了，哪还有力气建造祭坛？”


    李珂的目光在人们之间移动着，突然看见了那只怪鸟。“我们把怪鸟杀了烤肉吃，每个人也能吃上一两口吧。”


    族人们都十分高兴。


    五个小伙子把怪鸟死死地按在地上，一个中年人拿着刀从怪鸟的脖子开始划起，一直延伸到腹部。


    太残忍了。李珂和凌凝碧同时闭上了眼睛。


    怪鸟的肚子里还有许多没消化的食物。


    “你们看，这是人的手指。我早说这只鸟是吃人的，你们就是不信。”那个族人又激动又恐惧。


    “这么说，死去的50个人都被这只鸟吃了？”


    “这怎么可能？你们看，这种鸟的消化系统十分不好，吃进肚子里的大多数食物还没消化就拉了出来，在这种情况下，它怎么可能吃得下那么多的人？”


    “你的意思是说，这附近还有其它的怪鸟？”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了。”


    ……


    族人们哭号不断，李珂也慌张到了极点。


    两边的山上，几十只怪鸟扇动翅膀，俯冲而下。


    一个眼尖的族人说：“看，怪鸟们朝我们飞过来了。”


    李珂高喊：“大家不要慌，快躲到房子里，然后把门窗关好！”


    人们争先恐后地往村子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