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从现在看。


    真小小几乎可以笃定，必定有人在背后操纵魔类。


    多少年来，八界修士，只知天魔会向界里蚕食入侵，但从今日所见可以看出，天魔其实对于人族资源，并没有过多索求。


    骨魔、黑魔的食物，与人族截然不同，魔兽们自有生存法则，也不见得可以同化人族疆土内的战兽。至于欲魔，那就更加目标不明了。比起占领八界疆土，它们更大的执念，应该是反噬自己的本尊才对。


    光是为杀而杀，实在是说不过去。


    又何况镜中魔与镜外魔对自己的态度都截然不同。


    这只能说明，离开子魔之镜的瞬间，所以新生的天魔们，都被镜主赋予了杀戮的使命。它们不过是炮灰而已。


    真正对离炎界恶意满满的，只有子魔那个层次的魔主、魔皇。


    不过那些幕后黑手，到底渴求着什么？此时真小小心中，还没有确定的答案。


    “跟着你……便能寻找另一个可能？”


    听了真小小的话，玄焰的目光，更加茫然。


    虽然光幕之外天魔们的嘶吼声震耳，犹如巨大的诱惑。但坚信自己心中的爱，不是糟粕，而是这世上最无瑕瑰宝的玄焰，还是在挣扎之后，重新化为一条银丝，缓缓向真小小飘来，最后蜿蜒盘绕在了她的手腕上。远远看着，仿佛一枚材质特殊的镯子。


    “我去，小小也可以去当魔主了，你赋予了一尊欲魔……信仰！”鸡爷虽然有时说话极不靠谱，不过此时，极有可能点到了问题的关键。


    欲魔初生后第一次被灌输的信仰，决定了它继续在人间生存的方式。


    “魔主算什么？若有机会，我要做魔皇！”


    真小小摸了摸手腕，嘎嘎地笑了起来，心中却涌动着无限的思绪。


    “我要找回蝶衣，我要让本尊后悔。”


    这是玄焰依附于自己之后，在她识海投影的声音。


    平复心情后，真小小抬头打量起眼前的祭坛。


    此时她心中的神圣感不在，面对这些残垣断壁，她只想打破！


    “来，我们毁了它！”


    只可惜没法携带武器进入子魔镜里，而自己的鲜血武器……又实在是小得可怜，现在不过一枚绣花针的大小，搞搞暗杀还成，大规模破坏，那就不要肖想了。


    “好！”


    “没有问题！”


    跟了一路，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累赘，好不容易有了用武之地的於罡，声嘶力竭地大吼，太阳穴甚至因为用力而爆起了青筋。


    废城星海的子魔之镜内，仿佛迎来了一场雷霆暴雨。巨响与震动，伴随着天魔们的怒吼。


    这是镜中界的末日浩劫。


    打破祭坛，相当于斩断欲魔的来源，也同时熄灭了整个魔宝的力量来源。


    这世上，只有三个人，亲眼见证了欲魔们的覆灭，还有黑色魔城的崩毁。不得不说，时间的确是其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她们来时，这面魔镜的镜内世界，结构还脆弱得不堪一击，倘若再过十天半月，恐怕洞虚强尊的力量，也无法撼动祭坛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