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尊在忙什么？”真小小明知故问：“不管在干什么，先停一停，此地凶险。”


    在空气中，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但若是自己本尊叫停镇魔台上练刀的镇魔浩荡，实在太值得怀疑，所以小白马开口，关切地叮嘱。


    “好。”


    十分听话，本尊回到镇魔台上一尊先祖雕像下打坐调息，耗子眼底才重新恢复清澈明亮。


    从最开始的害怕，到后来的习惯，再到微微感觉……有些享受。


    虽然毒妇很坏，经常蹂躏自己，但在天魔堆里，却一直很给力地，为战法还不熟练的自己，保驾护航。


    “你看得到……龙血藤说的森林吗？”


    小白马低声发问。


    镇魔一族，血脉天生破幻，只要精气神提起，便能看破一般障眼法。


    “本来能的，不过你一叫我，我就醒了。”耗子轻轻回答。


    与前方五人截然不同，白马和耗子，可以完全剥离于心海投影之外。


    “很好。”


    对耗子的天赋，还是十分满意的。小白马点点头，不忘记又叮嘱一声：“不过还是要开始运转清守诀，先张开精神壁垒再说，一旦察觉不对劲，立即震响九曲。”


    “好！”无论小白马说什么，耗子都记在心上，模样十分乖巧。


    “对了，还有……风城五云中，有熊狼狗的……传说吗？”犹豫几秒，真小小再次开口发问。


    “有……”有问必答，耗子向白马点头，不过刚刚颌首，嘴里突然发出一声怪叫，即刻反应过来：“你又看到了？此时？此刻？”


    “嗯。”


    耗子的猜想没有错。


    小白马眨眨眼睛，抬头看天。


    在靠近黑印沙漠时，她就看到了，此地铺天盖地，通通都是那熟悉的三色涂鸦！


    但没有“熊狼狗，到此一游”的标准陈词，只有一只憨态可掬的灰熊，带着一只黑狼，一只黄狗在空中奔腾的剪影。


    它们像是无时无刻不奔跑跳动，但有趣的是，无论如何极力奔驰，动作都发生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仿佛不会离开一般，又像是……正在等着自己步伐跟上，而后为她……指路！


    “天上？”


    十分聪明！


    敏锐地捕捉到小白马的视线，耗子立即抬头看天。


    第一眼，啥都没有。


    但在它极力控制精神力，努力令自己意念更集中时，一些模糊的墨团，便缓缓地出现在它眼底。


    也许是近来修炼九曲乱奏，也许是连日都在镇魔台上，十分紧张地与天魔搏杀，浩子诧异地感觉，自己的精神阈值，明显在提高！


    “哈哈！我也看见了！”


    虽然不知小白马的眼中，还有清晰的熊狼狗的身影，但这个意外所得，已足够令它欢呼雀跃。


    真小小微微一愣，没想到浩子进步神速。


    “那好，你把注意力，集中在天上吧。”它微笑说道，这样也有助于浩子意识剥离心海幻境。只要它一直打量那些无序的墨团，再中术的概率，就小了不少。


    问清耗子的状况之后。


    真小小便能从容面对真实与其它同伴们眼中的幻境了，她就像是一个行走在众人视线之外的超脱者，抬头可观真实，低头又可透过波光粼粼的水面，打量众人识海中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