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干干净净的花房住滑梯，殷音的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那是在幻境外，她第一次露出笑容。


    但很快，那抹笑容又敛了下去。


    即便打扫得再干净，它们也有了被大火灼烧过的痕迹。


    一条条，一处处，如同疤痕般，擦不去，除不掉，丑陋得很。


    殷音又恢复了画画的动力。


    她画了殷乐做的那个有点小丑，味道却很好的小蛋糕，蛋糕上，温暖的烛光摇曳着。


    画两人的手握在一起，一双切蛋糕。


    又画殷乐在滑滑梯，而她站在下面接着，小姑娘滑下来时，笑容甜甜。


    -


    当晚，殷音和罗扬几人再次进入幻境。


    不知怎的，当进入幻境，殷音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幻境里，是别墅的客厅。


    沙发上，陈壮壮坐在上面，边抠着鼻子，边吃着水果，边在看电视上播放的超人。


    殷音知道，幻境里，陈慧来到这个家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电视到了广告时间，陈壮壮等得有些不耐烦，他想起什么，脸上挂上一抹不怀好意地笑，朝着二楼走去。


    殷音和罗扬等人的心咯噔一下。


    果不其然，陈壮壮推开了殷乐的房门。


    房间里，殷乐正在做作业，虽然她现在是上幼儿园，不过大班的小朋友还是要做作业的。


    陈壮壮摸到殷乐的背后，抓住了殷乐的小辫子，直接往后一拽。


    陈壮壮长得和他的名字一样，黑黑壮壮的，如同一头小牛犊般，他力气很大，又下了狠劲，这么一拽，直接让殷乐重心不稳，往后一仰，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头接触到地面，撞击了下，发出“咚”的一声，听着就很疼。


    殷乐几乎是一瞬间就倒吸了一口气，疼得眼泪都冒出来了。


    她捂着自己的头，瞪着陈壮壮道：“你为什么要拽我。”


    “哼，我就自然拽你怎么了。”陈壮壮扬起下巴，态度嚣张，又伸手拿起殷乐的作业本，“你在写作业啊，字那么丑。”


    “你把作业本还给我。”殷乐顾不得头部的疼痛，起身就要去拿陈壮壮手里的作业本。


    “不给你，就不给你。”陈壮壮举起手里的作业本，就是不给她，他眼珠子转了转，道，“你要我把作业本给你也可以，你跪下来给我磕一个头，我就还给你。”


    这是陈壮壮从电视机看到的，那些宫女太监就需要给主人磕头。


    “你给我磕头，再叫我一声主人。”陈壮壮趾高气昂道。


    “不要。”殷乐想都不想就拒绝。


    “哼，既然你不要，那我就偏偏不把作业本还给你。”说着，陈壮壮双手就把作业本狠狠撕成两半，但她觉得还不过瘾，于是又把作业本撕得更碎了。


    “嘿嘿嘿，你的作业本没了，这下我看你明天怎么办，没有作业本，你就会被老师骂，被老师打，你就是一个不交作业的坏小孩，老师肯定不会喜欢你的。略略略。”陈壮壮很高兴，不断用语言刺激殷乐。


    殷乐看着自己的作业本被撕得粉碎，小小的人儿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