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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三号，


    严老家中，


    路鸣泽挥刀，手中的武器是一把竹制苗刀，是特殊定制的那种，和一般的竹刀还是有点区别的。


    在他对面站着的是楚师兄，两人日常比试。


    对于路鸣泽而言，和师兄打才有压力，只有师兄才能带给自己威胁感。


    直觉预知的能力一次接着一次发挥作用，师兄握着竹刀，刀身下垂，手臂突然发力，一个半圆形的斩击弧度划过，紧接着又是一击。


    他脚下的步伐也有发生变化，师兄此时的打法有些凌厉，甚至可以说是咄咄逼人的。


    你问楚师兄为何会这么打？


    自然是双方武器上的差距！


    路鸣泽手中的苗刀的长度在一米二以上，而师兄的日刀并没有那么长。


    一寸长一寸强，其实还是有些道理的。


    在长度不如人的情况，就得逼进距离，把对方拉到自己的攻击范围内，不能被他仗着长度优势压制。


    路鸣泽脚步微退，不慌不忙，双方在八月到十月间也打过无数次，用通背招式搏斗，用短兵战斗，基本上每天都得打上一两次。


    这俩人都是极为自律之人，甚至因为师兄的影响，泽太子也变得越来越自律起来。


    这段时间的生活就像是编剧手上的剧本，第一场干什么，第二场干什么，全部被编排好！


    正是因为相互间战斗的次数不少，所以彼此之间对双方的打法也是心知肚明的。


    泽太子先是刀势下划，目的自然是砍腿，仗着武器长度的优势攻击师兄的腿部。


    攻击腿部只是想让他露出弱点，只要有一丝丝的松懈，路鸣泽的刀就会顺势上划，反手斩向师兄的侧颈。


    站在一旁的李长山看的有些呆，因为这俩小子的速度太快，而且招招凌厉。


    如果你让他上的话，他应该可以凭借多年的经验格挡一次。


    至于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都是躺着的！


    这种如果放在剧组里，导演肯定要大骂，能不能打慢一点？你们这么快怎么拍？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双方挥刀的动作不少于数十次，这是一个很快的频率，平均下来可能就是一秒一刀。


    对手稍有一丝松懈，可能就会因为一刀没有挡住，全盘崩溃！


    然而这两个小子都很稳，他们的眼睛能跟得上这么快的频率不说，反应也跟得上。


    甚至还有意的在加快速度，想要让对手跟不上自己！


    李长山有时候也会暗自嘀咕，自己虽然不咋样，但是多多少少也有练上这么多年，怎么感觉都不如这俩小子数个月的功夫呢？


    目光不由瞥向师傅，这老头依旧稳稳坐在破摇椅上，似乎一点都不吃惊。


    说回到这一场比试，路鸣泽和楚师兄的额头早就已经出满大汗，毕竟夏季才刚刚过去。


    路鸣泽并不喜欢和师兄打持久战，一是因为小丑的力量不是优势，二是因为持久战也耗不过人家。


    直觉预知！


    看到师兄的下一刀，路鸣泽完全没有格斗的想法，就是进攻。


    他选择硬吃这一刀换一个机会！


    别看是竹刀，打在身上也是疼的很，双方都不是普通人，在如此高频率的战斗中留余力是不现实的。


    想法不错，可惜师兄根本没有按照他的剧本来。


    师兄顺势收刀，宁愿放弃一次进攻的机会，也要挡住路鸣泽的进攻！


    可以看得出来，在看似凌厉的打法中，师兄也保持着一丝稳健。


    一声炸响，两人手中的竹刀再一次炸裂。


    手臂有些发麻，保持一段长时间的高频率挥刀动作，哪怕是他们，手臂也会有些反应的。


    肌肉的酸痛感涌上来！


    严老黑着张脸，转过身对李长山说道:“下次换木刀，多订两把！”


    说完这话的时候，他忽然感受到心脏处传来一阵剧痛，白眉毛下意识紧皱在一起，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


    枯瘦的手捂住心脏，而在场的众人也都有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路鸣泽猛然回头，灵视直接打开，在不知不觉中，严老身上的颜色变得很暗淡。


    不是一个地方变淡，是多个地方变淡！


    这是之前没有出现的情况，也是路鸣泽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心脏处的变化最明显，都已经快要暗淡的看不见——是急性心肌梗塞吗？


    “打120！”


    路鸣泽的话刚说完，师兄已经拿出手机拨打医院急救电话。


    “没——没事！”


    老人家自认为没有什么事，觉得疼上一阵之后就能过去，不是什么大事情。


    然而他身上多处暗淡的颜色已经表明许多问题。


    ——


    没有长生不死之人，这个道理所有人都懂。


    刚刚离开医院，重新回到宿舍的路鸣泽在犹豫，要不要占卜一下？


    他看着面前的塔罗牌，口袋里随时放着一枚硬币，系统储物空间里还有天然水晶灵摆。


    占卜工具要多少有多少！


    问题是要占卜吗？


    他下意识洗着面前的塔罗牌，并没有反复在心里默念问题，因为他自己都没有做出决定。


    随便抽出一张牌——大牌死神！


    抽到这张牌的时候，路鸣泽是忍不住皱起眉头的。


    巧合还是命运的引导？


    把牌重新放回，心里开始默念起问题。


    没有选择什么复杂的牌阵，他只抽一张。


    结果这一张又是巧合的死神牌！


    真的是巧合吗？


    图片上，穿着盔甲的骷髅骑着白马，在他面前的国王已经倒在地上，象征世俗权力的权杖掉在地上，主教无望地死去，女人跪在地上，只有小孩用懵懂的眼神看着。


    其实死神牌很少会用来解释肉体上的死亡，基本上都表示一段关系的结束啥。


    想想也是！


    应该不至于有占卜家会对求问者说——你已经命不久矣！


    不怕被打吗？


    但是第二次抽到这张牌，所说明的东西是很多的。


    这是命运给小丑的引导！


    能略微预知命运，但是小丑本身是对命运无奈的！


    就像现在的情况，路鸣泽已经知道那位老人可能命不久矣，身体情况突然恶化谁能想得到？


    上了年纪的老人，本就是多活一天少一天。


    如果只是单纯的生病，很好治，现在的医疗水平这么发达，普通的病根本不在话下。


    但是生老病死这样的问题是无法解决的。


    哪怕是小丑也是无能为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