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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项暖惊醒一般从床上坐起来,周围的环境很陌生,窗帘没拉开,室内光线幽暗,空气中隐约飘着男女欢爱之后的暧昧味道。


    浅色木地板上扔了一地的衣服,她的黑裙子和一件白衬衫纠缠在一起,那衬衫上甚至还残留着一个个口红印子,深深浅浅,凌乱不堪。


    她光脚跳下床,没站稳,险些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一动才发现浑身酸痛,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殊死激烈的搏斗,连骨头缝里都透着一股酸疼。


    她弯腰捡起衣物,长长的卷发垂下,低头的时候往身上看了一眼,皮肤越是雪白就愈发显得那点点红痕触目惊心。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陶卉卉为庆祝她家大神的小说网络点击破十亿,组织书粉聚会。


    整个酒吧被五颜六色的荧光棒和写满标语的灯牌包围。


    项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头,听着他们疯狂而有节奏地叫着:“温韩,温韩——”


    项暖之前在广告公司做事,积累了一些人脉和客户之后便辞职成为了一名自由插画师。


    单子有些是自己在微博上接的,这种多数是小单子,但不需要被抽成,谈多少就都是自己的。


    有些是工作室介绍的,这种的会被抽掉10%~40%的稿酬,再多她就不干了。


    为了养房子,她基本什么都接,卡牌、同人、漫画、小说插画、商业广告等都会做。


    这两年市场不景气,加上群众版权意识薄弱,插画师这个行业越来越不好做了。混地好的,往往都是金字塔顶端的一二线插画师。


    手上几张图是给一家小杂志社画的插图。


    凌晨一点钟的时候,她最后检查了一遍稿子,发了出去。


    洗好澡躺在床上,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昨夜令人耳热的画面,他伏在她身上,彼此交缠,犹如藤蔓和大树。她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他便一遍遍应着。


    一夜激情之后,从早上跟他分开到现在,他迟迟没有动静。他不是没有她的联系方式的,这三年来她从未换过电话号码,连企鹅和微信头像都是原来的样子。


    她揉了揉有点酸涩的颈椎,想起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从不让她熬夜,总是抓着她给她贴颈椎贴,她怕痒,被他挠地咯咯直笑,然后翻滚在床上细看彼此的眉眼。


    眼下却只剩下了满屋子的孤独和落寞。


    黑暗中,项暖苦笑了一声,再没有人会那样细致温柔地关心她了,自卑和多疑酿成的苦果,只能她自己品尝。


    手机屏幕终于闪了一下。


    项暖侧过脸去看了一眼,眼里漾开笑意,像寒冬冰雪里盛开的一株腊梅花。


    ‘命里犯贱:还不睡觉,是不是想死?’比起温韩那个拔吊无情的男人,还是二次元基友好。


    项暖笑了笑回复。


    ‘五行缺爱:你不也没睡。’


    ‘命里犯贱:三分钟之内不要让我看见你还在线。’


    ‘五行缺爱:不然呢?’


    ‘命里犯贱:会生气吃了你,骨头都不吐的那种。’


    吃人不吐骨头的,项暖只认识一个温韩。她笑了笑回复。


    ‘五行缺爱:撩我?’


    ‘命里犯贱: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得什么熊样再说话。三分钟时间到,请立刻马上下线。’


    项暖和她的这个基友是在一个贴吧认识的。这个基友说自己是个写手,很厉害的那种,却从来不透露笔名。就像她对他说,她说自己是个插画师,很厉害的那种,也没透露过艺名。


    他偶尔会帮她写配图需要的文案,她偶尔会帮他画几张画。却从不过问对方三次元的事情。因此相处地愉悦而舒适。


    项暖看了下时间,不过才过去一分钟,但也还是很听话地关了手机。


    一通乱侃之后,她竟真的困了,沉沉睡去。


    第二天,工作室的王经理打来电话,告诉她,稿子需要改,说甲方那边临时决定的,是构图上的问题。


    项暖握着电话,有点生气,强行让自己保持镇静:“当初线稿都是过了的,现在要改构图,这跟重画有什么区别?”


    王寻:“我谈一下能不能加钱,非晚你辛苦一下,赶紧改完才能拿到尾款,我把需要改的内容圈出来发你邮箱了啊,下午三点钟之前把改好的图发给我。”


    项暖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就挂了电话。


    改图对这些人来说也就动动嘴皮子的事,但对插画师来说,尤其是这种需要改构图的,完全就是推翻重画。


    当然,要是能加钱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的。就当新加出来的单子好了。


    项暖拿出手绘板,看了一下设计需求,稍稍构思便埋头画了起来,连早饭都没顾上吃。


    插画这行,项目周期长,中间任何一个环节一耽搁,稿酬就要延迟。


    她需要尽快拿到这笔稿酬,以应付下个月的房贷。


    家里已经没有她的房间了,项暖早早买了这套房子,她必须有个属于自己的落脚点,不然会陷入焦虑。


    被穷养长大的女孩,永远都是自卑且没有安全感的。


    分手那天,从温韩的房子里搬出来,她在外面租房子住了几个月,无良房东临时要提高租金,项暖不愿意,最后被房东赶了出来,连着行李箱一块扔出去的。


    那天下着大雨,她手上连把伞都没有,不想回家,无处可去,在麦当劳坐了一夜,因为淋了雨,第二天便发了高烧。


    第三天的时候,就去售楼处买下了这套房子。


    画到一半的时候,被一通电话打断。


    王舒兰在电话里焦急道:“暖暖,你奶奶摔了一跤,现在八院骨科,赶紧过来。”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带上钱。”


    项暖起来,收拾了一下,往医院赶去。


    王舒兰等在医院挂号大厅,将手上的缴费单递给项暖。


    “你知道的,你弟弟都结婚好几年了,连个婚房都没有。”言外之意就是要给弟弟攒钱买房子,没法承担这笔五千块的医药费。


    项暖没说什么,排队交了费之后就去病房看奶奶了,好在不是很严重,出院之后卧床休息两个月就好了,期间只需要每周到医院开一次药。


    家里人多少有点重男轻女,唯独奶奶最疼她,有弟弟的就不会缺她的,甚至弟弟没有的,在奶奶那她都有。她那套房子的首付里,有奶奶偷偷塞过来的六万块钱,是老人家毕生的积蓄。


    临走的时候,王舒兰把项暖送到医院门口,犹豫了一下,说道:“暖暖,要不你搬回家住吧,让你爸在客厅用隔板隔出来一间卧室,还能省点房租。”


    省下来的钱给弟弟买房子是吗?


    项暖淡淡道:“妈,不用这么麻烦,租房子挺好的,我喜欢租房子。”说完便走了,只留下一个果决的背影。


    第二天王寻打来电话,说已经把稿费打她卡里了。


    项暖查了一下,只有两千块。


    谈好的是八千,这还没算上需要改的那张图的费用。


    今天需要还这个月的房贷,她本来已经准备好了,只是出了状况,临时给奶奶用去了五千块。


    项暖拨了个电话过去:“王经理,这跟谈好的不一样,我只收到了两千块。”


    对方语气冰冷道:“你自己水平不行,杂志社那边不满意,给你两千都算多的了。”


    项暖怒道:“当初可都是签订合同的,怎么能不按合同做事!”


    王寻冷笑一声:“你自己水平不行,还怨上别人了,就那几张画,人家用不用都还不知道。”


    这人跟当初请她画画的时候,完全两种嘴脸。


    王寻又道:“这事就这样了,下回给你介绍几个大客户。”


    项暖用力握着手机,因为愤怒,指端微微泛白,她坚决道:“这事不能就这样了!”


    她要还房贷。


    那种被房东赶出去,拉着行李箱站在大雨里的日子,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的孤独和荒凉感,她不想再体验第二遍。


    房子和奶奶,这两样她一个都不能失去。


    王寻嘲讽道:“真当自己是个腕了是吧,有本事你去给畅销书画插画去。温韩怎么样,听说他有新书要出版。”


    “哦,差点忘了,人家大神合作的都是国内最好的出版社,请的的一线插画师,你这种十八线的,怕是连给人提鞋都不配。”


    项暖:“给钱,不然我直接去找杂志社,或者劳动仲裁见。”


    王寻突然发怒:“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我他妈找人叫人弄死你!”


    王寻说完就摔了电话。


    短信提示音响起,银行的贷款催缴通知。


    虽然不合时宜,但项暖现在特别想吃温韩做的三明治,那个男人煎的蛋金黄、灿烂,仿佛带着魔力,让人吃了就会笑的那种神奇魔力。


    想得她鼻头泛酸,有点想哭。


    清晨的时候,温韩做了两份早餐,一人一狗。


    男人身材高大,穿着一件月白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腰间系着一条黛色围裙,一双手修长有力,指节分明,灵活穿梭在各色食材中。


    三明治的做法很简单,吐司放在面包机里烤一下。


    锅里倒入少许油,鸡蛋打进去,待一面成型后颠勺翻面,煎至蛋黄成八分熟。


    取出吐司,沿对角线切开,一层莓红色果酱,一层金黄色煎蛋,一层大红色番茄,一层绯红色午餐肉,一层碧绿清脆的黄瓜,覆上最后一块吐司,压实。


    慢条斯理地做好,温韩温了杯牛奶,又做了一锅胡萝卜骨头汤,一人一狗坐在餐桌旁吃早餐。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男人身后渡了层柔光。


    一切都是岁月静好的模样,只是手里的三明治似乎少了点什么滋味。


    说起来,那个女人从昨天中午开始就没联系他了。


    一旁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跳出来一行信息。


    ‘五行缺爱://大哭//大哭//大哭’一连三个哭泣的表情,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那边的哀嚎和委屈。


    ‘五行缺爱:贱贱,我特么被人坑了//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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